他好像被天師院遺忘了,就算剛才前來送賠償費的天師院弟子們,沒有帶走他,也不知道是不知道他在這裡,還是裝作將他忘記。
反正七處看他,眼裡多了幾絲憐憫。
在他們看來,應星真的很慘,傷沒有養好,又差點被他師伯一掌送走。
望著病床上臉色發白的應星,七處沒有一個人忍心開口攆走他。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連上面的人都知道了,局長不可能不知道,他來醫院看到應星第一眼,微微嘆氣,對身邊的宗珹說道:「讓他就在這裡好好養傷吧,我們七處不缺他一口吃食。」
局長老了之後,時常忘記事情,許許多多過去的事情都被他遺忘在腦海深處,只有親自觸碰,才會跳出來。
當他看應星後,記起來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這個孩子才12歲。他師父匆忙閉關,只是在讓李老天師照顧應星,但十年之間有很多意外發生,李老天師意外失蹤,應星又成了單只形影的一個小孩子。
天師院的學生嫉妒他成了天師院第一劍的徒弟,又覺得他師父閉關十年他已經是枚棄子,所以應星在天師院經常受到虐待,毆打等等。
如今天師院爛了根,就連身為長老的老不休,都不知羞的欺負他,為螻蟻般踐踏。
老局長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太執著,在天師院待了十年被欺負了十年,就是等他師父。
固執得很。
宗珹點頭答應。他對應星不熟,只是耳聞,老局長的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
這時,雙胞胎其中一人,喘氣的小跑過來,「局長,應星的師父來了,就在大門口。」
局長轉頭看著房間內,掛藥水,臉色慘白的大男孩,剛剛還是灰暗的眼睛,此刻有星星點點的光,他又轉身說道:「讓他進來吧,應小子這個師傅終於捨得從閉關裡出來了。」
雙胞胎應了聲,朝門口的保安招手,示意他放人。
局長人老了,眼睛還沒有花,遠遠看去,遠處走進來那個人很年輕,竹枝固定長發,白衣鶴紋道袍,長著一張驚艷絕倫的臉,但人卻是清心寡慾,很符合仙人之姿。
男人與宗珹擦肩而過時,兩人的視線對上。
那人修得是正道無欲無求,但遇上自己的徒弟,他眼神裡擔心並不作假。相反宗珹的眼中是古井不波、孤寂、死亡。
那人對宗珹和局長點頭,邁入病房裡面。
應星眼眶濕潤,抬頭喊了一聲,「師父。」
受治療的大白蛇沉睡後,巫璉從獸醫處過來時,便看見一個白袍道士進入應星的房間裡面,還特意關上門。
他本想來看看龍飛飛與應星的傷,幫他們修復心肺受損的地方,他看見那名白袍男子,不像個普通人,應星大概不需要自己的幫忙。
巫璉轉頭往後走,剛抬腳走兩步,有人叫住他。
「巫小友應該沒有見過七處是什麼樣子吧,讓宗隊長帶你轉轉,老頭我有些累了,就不跟你們年輕人摻和了。」
局長眼睛因笑而眯起來,很慈祥的一個老大爺。
巫璉:「」叫住他就跟他說這些?
局長拍了拍宗珹的肩膀,笑著道:「宗隊長去吧,我一個人回去了。」
宗珹還是一樣繃著一張冷峻的臉。
巫璉看著無聊便朝龍飛飛的病房走去,只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多了一名銀髮的俊美男人。
龍飛飛哀嚎的聲音看到巫璉時更大了,再看到巫璉身後還有一個人後,哀嚎的聲音戛然而止,還有些狗腿。
「哎喲,隊長還是你對我好,當然還有巫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