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少年穿著一身睡衣正在樹上玩著手指。
更不可思議是他的手和腳還有臉都長滿了長長的黑毛,還用奇怪的姿勢蹲坐在樹上。
「兒啊,你別嚇媽媽,你快下來吧,我的兒啊!」
女人的叫樹上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兒子』,聽著古里古怪的。
等樹上蹲著的少年轉頭看來,他們才發現,少年的眼睛,是金光色的豎瞳,和野獸的眼睛沒有區別。
這樣怪異的長相放在任何地方都會遭到歧視,更何況非人似妖的怪物,不會允許出現在社會上,以防止造成社會恐慌。
少年完全沒有聽年輕女人的話,而是抬頭望著後山山上的樹林,他的手微微伸出來好像下一秒就好跟著雲朵朝山中飄去。
白瑞早就被兒子這麼一個動作嚇得魂不附體,他剛剛甚至都覺,自己的兒子就是一隻會爬出的蛇,或者猴子,野貓。
趙然主動請纓,「白叔叔,讓我這位大師先去把阿鳴救下來,樹上太危險了。」
趙然向身邊的大師使了一個顏色。
中年男人裝模作樣對著大樹轉了幾圈,又是撒符紙,又是跳大神的。
少年好奇的看著他,眼睛圍著他打轉。
突然,小聲低唱的中年男子,扔出一張符紙朝少年眉心而去,他大聲喝道:「□□道,無量乾坤道行中虛,天玄地明,定!」
少年反應速度就在中年男人唱詞時,一溜煙地往更高處爬去,符紙直接貼在樹幹上,發出呲呲聲音,樹幹符紙貼過的地方,燒出一個大洞。
中年男人本想接住使用下一張符紙,白瑞瘋了一般,直接衝過來撕掉他的符紙,「滾!你這是什麼破符紙,不是救我兒子是害我兒子。」
年輕女人倒是平淡安慰,正喘著粗氣的白瑞道:「哎呀,老公你怎麼來了,爭鳴太不聽話了,總想著從外面跑。說不準是他出去瘋了一晚上,惹上什麼怪病回來。」
她的話,聽著是在關心白爭鳴,但聽著讓人覺得白爭鳴很麻煩,生出讓他自生自滅的情緒。
巫璉見過三個母親,他覺得有一句說得對,女人天生就是一灘水,但成了母親,他們把為母則剛四個字詮釋很好。
上一次在醫院,那個劉太太打了自己的手一巴掌,他沒有計較的原因,可能就是護子心切,亂了思想,行事做法能不會經過大腦,下意識便做出來了。
這次這位
巫璉盯著女人看,「這位是?」
宗珹給的資料上也不是沒有提及到這個女人,巫璉突然問她,宗珹偏頭看他。
白瑞回答利落道:「幾年前前妻去世了。這位是我的現任妻子,何眉。」
巫璉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夫人對你前妻的兒子很好嘛。」
白瑞焦急盯著樹上的兒子,笑不出來,但語氣很肯定,「阿眉待我兒很好。」
巫璉盯著女人看,「哦。」
白瑞覺得巫璉的語氣很怪,等他想問他為什麼這麼問時,一聲驚叫打斷他。
中年男子臉色很不好看,或許從來沒有人下他面子,被白瑞指著鼻子說了幾句,滿臉不高興。
他鼻孔出氣,冷哼了聲。
中年男子正準備做出大師那個樣子,不與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計較,而轉身離去。
下一刻,白爭鳴從樹下竄下來,跳上中年男子的身上,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中年男子的的喉嚨,血液噗嗤噴濺出來。
「啊!!」
中年男人根本來不及躲避,或者說他完全沒有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