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宗珹光是站那就是一幅畫,前提是他不說話。他一說話,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你,就是一種強悍的壓迫性使人望而生畏。
趙然剛剛冒出嗓子眼的話,對上宗珹那雙黑到深不見眼睛,像是被某東西掐住了脖子。
他舒服日子過久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大聲跟他說話,氣勢壓不過,實力懸殊,本想甩袖離去,但想到什麼時,他又生生忍下來了。
他咽不下這口氣,這個仇遲早要報,但不是現在。
巫璉靠在窗戶邊上,後腦勺吹著熱氣的風,看著宗珹把趙然懟得紅了脖子,噗嗤笑了出來。
白瑞心裡急,他想知道自己兒子到底怎麼了,也顧不得去阻止大師和小趙吵架。
「大師,我的兒子到底怎麼了,他變成這樣,到底是有沒有救?!」
巫璉繼續道:「你別急嘛,他現在不急一時,聽我說完。」
白瑞洩氣似的低著頭。
看他情緒低落,巫璉生來不會安慰人,只能任由他垂頭喪氣似嘆氣,巫璉道:「古代有種怪法,能將死去的人的靈魂移植到動物或者將死之人身上,他們將這種邪法稱之為『造畜』。」
「造畜?」
巫璉清亮的嗓音緩緩講述,「造畜,魑魅魍魎一類的妖術又或者叫做南江換皮,古時在烏桑,高麗等小國流傳到國內腹地,常常出現在民間傳說中」
《聊齋志異》中有種巫術叫造畜,『魘昧之術,不一其道,或投美餌又有變人為畜,名曰,造畜』。不僅如此,還有很多關於造畜的民間傳說,讓人背後發寒。
據說,有這樣一家農戶,家裡一老一小相依為命,一天,一名人行道過此地,找農家討杯水喝,老人很老高興邀請他進屋。
後來,行人就再以沒有出來過。
直到第二天,老人牽著著一頭牛到集市上買了不少錢,但沒有人知道那頭牛是從哪裡來的。
有人問老人,老人只說是山匪打劫了一名官老爺,他家趕車的牛被老人趁機拽走了。
那時候,農民吃不跑穿不暖,沒有人有心情去懷疑一頭牛的來歷。
直到幾年後,老人被一群官兵帶走腰斬後,所有人才知道,老人是做造畜生意,那頭牛是那名討水的行人,被老人製作成牛畜賣掉,不知道是一輩子當牛還是已經被人殺來吃了。
而且志怪篆中提到,什麼黑狗申冤、黃牛說話、怪之美人等等很多稀奇古怪的傳說。
當時那個朝代人心惶惶,直到皇帝斬殺許許多多製造畜之人後,才制止了怪事傳聞,而造畜的傳聞慢慢流傳開。
宗珹聽到造畜二字,心裡面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他道:「那群白猴子」
巫璉道:「相信宗隊長已經猜出來了。」
宗珹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
白瑞一臉茫然,聽到巫璉講後,後背竟驚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大師,那我兒子」
「喵嗷——!」
尖利的貓叫,打斷了白瑞的話,刺耳的聲音讓他本能捂住耳朵。
巫璉挑眉拉開了窗簾,一隻骨瘦如柴的黑貓,金黃色的豎瞳,骨碌碌盯著屋內的人,十分滲人。
「喵嗷——!」
大貓叫聲很尖很細,就像用有人用大鐵錘砸你的腦袋。
這時,沉睡的白爭鳴也醒了,掙紮起來,鎖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黑貓不用開窗就可以毫無阻礙直接從玻璃外穿過,它幾步跳上床頭的小桌子上,竟然口吐人言道:「天師?不要多管閒事,現在馬上離開。」
「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