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孩身子骨弱,在寒氣肆虐的山洞中,有的女孩從此落下病根,活不過幾年,更有底子差的人,可能熬不到幾天,就死在洞內,徹底成為神靈的新娘。
而且嫁給神靈也就是洞神的女孩,終身不得嫁人,保持對神靈的忠誠。其實跟當尼姑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尼姑還慘一些,至少人家是自由出家,而落花洞女這種封建邪俗的女孩子,不願意也得願意。所以這種惡俗在破四舊時,已經被嚴厲打壓,當時已經聽不到有哪家女孩子成了落花洞女。
轉眼不過幾十年,掩藏在大山深處或是交通不發達的偏遠山區,不受管制,漸漸恢復了惡俗落花洞女。
楚懷亦在手機度娘上查到的落花洞女的內容,不由對這些被世俗所壓制不得自由甚至喪命的女孩子們,無比感慨,與惋惜。
會有誰知道,在當今法治社會還存在這種邪惡的邪俗沒有被徹底根除,反而藏在他們看見的地方,繼續延續著。
他望著地上眼神帶著憤怨的女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的話。
說她可恨又可怨,但是她自己嫁給了洞神就等於孤獨終老,甚至活不過幾年。
說她可憐既可悲,不甘願放棄李青的愛,又怕李青再次離她而去,嫁給洞神,用邪術將李青牢牢套在身邊,不在乎李青家家破人亡,害得李青精神不正常,還把自己搞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
楚懷亦有些無語望天,心中長長嘆一口氣。
被這種手段果斷狠辣的女人喜歡,不知是李青的悲還是他的歡喜。
想必楚懷亦的感性,巫璉明顯不是一個懂得傷春悲秋的人,他下手極為果決,青銅劍的劍尖刺破了趙湘喉間的面板,鮮艷奪目的血液順著脖子往下流。
趙湘冷眼盯著巫璉瞧,脖子被青銅劍慢慢劃出一道血口子,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流出來。
「殺了我啊!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正好我帶著我的阿青一起死,帶著他一起做鬼。」
她抓住青銅劍從自己脖頸狠刺去,竟然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
千鈞一髮時,巫璉用巧勁收回青銅劍,趙湘想死沒死成。
「璉璉哥?」楚懷亦傻了吧唧的傻站在原地,目睹了剛剛驚悚的一幕。
巫璉沒有看見楚懷亦投來的目光,一雙點漆的雙眸冷冷看著地上的女人,「有些人,活著時,跟做鬼差不多,但有些披著人皮的鬼,心思毒辣,殺人吃人,就是想有朝一日帶著記憶做一次人。但不管是惡人還是鬼祟,永遠見不得光。我說得對吧,趙湘。」
他說話時,剛剛青銅劍劍尖沒入進趙湘的脖子裡出,大量的血跡流出來,浸透白色的吊帶連衣裙,病白的膚色與鮮艷奪目的血液逐漸相交,顯得有幾分邪魅。
趙湘舔了一口嘴角的血跡,瞳孔隱約有血色閃過,笑容中摻雜著一些不懷好意。
「鬼又如何,人有人道,鬼有鬼的說法,縱使我是鬼,就憑你也想拿住我!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貨,別以為裝作一副聖父樣,就覺得與其他男人不同,其實你也跟他們一樣!」
巫璉笑而不語。
楚懷亦看看這個又瞧瞧哪個,繞繞頭,也不知道是該勸還是該阻止。
這邊的趙湘好似見到了可以激起巫璉引發他的情緒,嘴角上挑,說得越發更過分。
趙湘的聲音尖細刺耳,尤其是她嘶聲立竭大罵與她對立的兩個男人。
在趙湘越說越起勁,越說越刺耳時,巫璉才緩緩說:「別拿容忍當底線,我的時間寶貴」
就在巫璉說話時,金晶急匆匆跑過來,神色焦急,「大師不好了,我媽她好像中邪了!」
「什麼?」楚懷亦驚訝道。
巫璉眉頭微皺,「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