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又突然出現在宗珹身後,一條毒蛇張著大口,能看到那兩個泛著寒意的獠牙,朝宗珹的後頸咬下去。
「叮——」
獠牙正巧卡在冷柳的刀面上。
那人見刺殺第二次失敗,便轉了一個身,他從身後披風裡面抽出兩把彎月形狀的迴旋刀,朝冷柳又快又狠刺去。
但誰都忽略了宗珹身後,原本水缸裡面緊閉著雙眼的人。他睜開了純黑沒有眼白的眼睛。
泡漲的手指成胡蘿蔔大小,五指指尖逐漸無限延伸,漆黑的長指甲,悄悄朝宗珹背後靠心臟那一方抓去。
心蠱明銳感覺到危險,它發出警告狀的低吼,提醒著宗珹。
它奮力張開擬態的翅羽,而此刻,宗珹的身後變成一雙巨大的蝴蝶翅膀,將宗珹緊緊護著。
明明是一扇普通的翅羽,一戳就破,那死屍抓到翅羽好幾下,被護在懷裡面的宗珹,能聽到死屍的手在翅羽上抓撓的聲音。
心蠱正處於化蝶期間,能保護宗珹的能量不夠。
宗珹能感覺到到,心蠱傳達過來的疲憊。
「我來吧。」
他手臂上傳來陣陣疼痛,那毒素正在朝身體周圍擴散,使得現在一人一蠱都變得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姿態。
死屍再次襲來,宗珹丟出一個巫蠱娃娃。
巫蠱娃娃面貌看上有點醜萌醜萌的,大眼睛一閃而過的紅光,嘻嘻哈哈的聲音,隨之纏上死後,幾下就把它撕掉。
巫蠱娃娃徹底撕碎了死屍,跳上宗珹的肩膀,小腳一晃一晃的。
絲毫看不出來,能把那東西輕易殺死,正是這個看上天真無邪的巫蠱娃娃。
宗珹做完這間事情後,頓時感覺到一陣眩暈,天旋地轉時,一隻手攔腰接住了他。
那人眉宇間的紅痣鮮艷欲滴,耳邊有一聲輕微的輕嘆聲,輕輕飄過。
巫璉抱住宗珹,看見他手臂上已經逐漸發黑的傷口,心底一閃而過的抽疼,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怎麼我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他戲謔道。
宗珹眼神疲憊,輕斂著眉目,一枚暖意的吻,落在巫璉的指尖上,「沒事,讓我睡一覺就好了。」
養蠱人,本就不懼各種劇毒,他們身上有著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新陳代謝系統,基本上中毒了,睡一覺就好了。
與冷柳廝打的人,已經被巫璉來之後隨手幫了一把,抓住了。
現在正被冷柳看著。
至於其他人跟死屍鬥智鬥勇,連靠近巫璉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巫璉看著半睡半醒的宗珹,他盯著那人問道:「解藥在哪裡?」
「沒有。」
說話乾淨利落,甚至直直看著巫璉,一點都懼怕。
「璉哥他脖子上的刺青和隊長家的人,似乎很相似?」
巫璉見過宗家人,他們臉上的刺青,與這人想比似乎更精緻一些,蛇形紋身如同真正長在身上的。這個人的刺青,不僅潦草,形狀還不一樣,反而像一隻四腳蛇。
「你不是宗家人,你是誰?」
那人冷笑,嘴巴鼓動。
巫璉快速上前,但沒能阻止那人。
瞬間,鮮紅的人命,就倒在地上,永遠在爛尾樓裡面沉眠。
巫璉冷冷的掃視屍體,看見那人的靈魂從肉-體出來,又在眨眼間消散在他的眼前。
煙消雲散。
冷柳搬開那人的嘴巴,看到牙齒最後一顆牙槽裡面發現了血膠囊的碎屑。
「咬破毒藥,毒死的。」她皺眉道:「現在的人,還有玩古代培養死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