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稿去圖書館嗎?」羅聶不動,突然發問。
高颺一愣,沒再往門口走,只問:「你說什麼?」
「還是去資料館?」羅聶繼續問,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票舉在眼前:「芸城藝術檔案館,好高冷的地方呢……」羅聶看一眼票上的書名:「重屏會棋圖,是什麼?」
「那和你沒有關係,把票給我。」高颺冷臉,帶著威脅地性質。
「看來這件事並不能讓石臻知道。」羅聶笑,起身走向高颺。
高颺依舊冷著臉說:「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告,也不需要由陌生人來詢問。」
「所有乖順都只是為了迎合石臻嗎?」羅聶依然笑著問:「在沒有他的時候,你連殺氣都不掩蓋了嗎?」
「與你無關。」高颺冷臉,從這個人進來的第一秒,他就覺得沒好事,果然沒錯。
「如果我去向石臻諮詢一下呢?」羅聶像開玩笑,又想真要行動。
「不過是一副寓意深刻的古代作品,不是什麼秘密。」高颺冷靜下來,如果石臻知道這件事,他可以解釋為那次看展之後的好奇,石臻不會懷疑的。
「好吧,如果只是普通的查詢,就還給你咯。」羅聶伸出手,在高颺即將接觸的檔口,忽然手中燃起一團火苗,直接將那張票化為灰燼。
高颺:「……」
「我無意為敵,不要對我太戒備了,我只是委派過來協助石臻完成協約的工作人員。」羅聶提嘴角笑:「倒是那個拖著行李箱進來的人,聞上去有點酸。」
「那是石臻朋友,如果你覺得嗅覺有問題,就去檢查一下鼻子吧。」高颺不快,開門出去,還「砰」一聲甩上了門。
「脾氣不小。」羅聶笑,不以為意:「原來石臻喜歡這樣子的,把機敏藏在乖巧裡,小脾氣只是偶爾的調味劑。」
這一頭,高颺氣呼呼離開,在外面叫了輛車,直奔芸城藝術檔案館。
幾次三番去檔案館也是沒有辦法,因為那裡有最全的芸城藝術家資料,包括本地藝術家和所有開過展覽的藝術家檔案。館藏內容收錄了他們的作品、簡介、工作室、獲得獎項等等幾乎一切資料,可以說是一本巨大化的芸城藝術家百科全書。
因為那天看到的開心果殼雕刻的《重屏會棋圖》,那間作品用藝術品著稱也不為過。於是,高颺想到芸城藝術檔案館,或許這裡收藏了有關這位藝術家的資料,或許,其中能引申出一系列相關線索。
說查容易,真查卻不簡單。開心果殼雕刻《重屏會棋圖》的藝術家叫查沙,此人並不出名,沒有個人網頁,沒有詳細介紹,在檔案館搜尋了一圈,除了藝術展上的那件開心果雕刻作品,再無其他資料。
「暈,高手都是不留資訊的嗎?」高颺默默懷疑,可能去參加的是食品商贊助的藝術展,作者帶著點不屑和略感跌份情緒,於是用了查沙這個假名,這樣一來,即參展了,又沒暴露自己,一舉兩得。
如果是假名,線索可就斷了。高颺一籌莫展,對著從方經理那兒借來的檔案館借調卡發呆。這張卡是sy的許可權,方經理私下借給高颺來查案的。卡的等級很高,幾乎所有藝術家資料都能瀏覽,若再找不到有效線索,那就真的只能放棄了。
坐在電腦前瘋狂搜尋,高颺的眼睛緊緊盯著螢幕上的檔案資料。他用了各種關鍵詞搜尋,自認幾乎沒有遺落,只可惜總以失敗告終,讓人負氣。看來找藝術家,登門調查的路子得改一改了。
資料看到一半,石臻的訊息非常意外地在下午工作時間發過來。
石臻:「我給你個定位,一會兒過來。」
高颺一愣,點開圖片,是個居民區,他回訊息問:「你沒去上班?這是哪裡?」
石臻回:「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