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回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又扭回去了。
陸無一也習慣了,這師兄弟倆,對彼此和對他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態度,他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見已經快七點了,就蹙眉翻出聯絡人頁面:「我師父怎麼還沒起床?」
「陸師伯剛剛給你打電話,你沒醒,我接了。」晁陽抱住冷安的小身體往下按,讓他不要再看自己腦袋了。
陸無一也不介意晁陽接他電話這事兒,一般電話叫不醒他,但師父的電話不接後果還挺麻煩。他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那我再給師父打個電話。看我二師兄來不來,讓他給咱們帶點早飯……」
他絮絮叨叨的打電話去了,冷安看了陸無一一會兒,又扭頭看向晁陽:「師兄,陸師伯和你師父……不是,咱們師父有齟齬嗎?」
畢竟晁陽和他說話的時候,對陸無一師父的防備都快寫在臉上了。
可他這麼一問,晁陽卻是愣神片刻後又搖搖頭:「不,沒有齟齬。」看冷安還一眨不眨的用大眼睛看著他,晁陽抿了下唇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情,陸師伯和師父可能早就結婚了。」
結婚??
冷安眼睛瞪的更圓:「那他……是渣了師父????」
所以晁陽才這麼防備他???
晁陽簡直被他的發散思維逗的哭笑不得,忍不住又胡嚕了一把冷安的軟毛:「不是,他出家做了五蘊山的觀主,自然不能結婚了。」
冷安:……
「本來該做觀主的是陸無一的父親。」晁陽繼續解釋。
冷安不懂:「要做觀主不是得出家?出家還能生孩子?」
「所以他還俗了,換了觀主。」晁陽淡聲說道。
冷安:……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道門感情糾葛?!而且前任觀主你怎麼回事,做著道觀的老大還偷摸和人生了個孩子?
見冷安滿臉震驚迷茫,就算知道他不是真的三歲,晁陽也有些不忍心:「你還小,別想這些了,好好吃飯好好學習好好長大就行。」
冷安被他這句話說的心情複雜,但又忍不住辯駁:「我昨天晚上到12點沒睡覺就長高了一截,我今晚還不睡!」
「好好好,不睡不睡。」晁陽哄他。
那邊陸無一已經打完電話,完全不知道這師兄弟剛剛討論完他師父和爸爸的前情往事,喜滋滋的湊過來說道:「我師父誇我這次做的很好,嘻嘻嘻……對了,我二師兄不來但是大師兄來,他說給咱們帶最好吃的那家水煎包,鋪子就在我們五蘊山山腳下,韭菜豬肉味兒一絕!」
都不用吃,就聽陸無一這麼一說,冷安就覺得整個宿舍樓都能聞到這韭菜豬肉味兒了。
幾人還沒等來五蘊山的師伯師兄,學校外就先響起警笛聲,整個學校拉起警戒線,已經到校的同學和還住在宿舍樓的男同學們全都被趕了出去,學校被迫從今天開始放假。
晁陽早就猜到這個情況,也不驚訝,他等在宿舍樓門口,等警察來到之後就帶他們上了二樓,去看昨晚那面牆上露出的大洞,和洞口的白骨。
「是人的股骨。」法醫檢查後,警察也嚴肅了神色,然後他們在晁陽的指揮下,又在校門口挖出另外一根股骨,操場底下,教學樓,綜合樓,實驗樓,最後一個幾乎可以拼成一幅完整的人體骨骼。
「除了一些指骨之類的小型骨頭找不到,其他的都在這裡了,看這狀態死了至少三年以上。」一個刑警剛跟晁陽他們說完,陸無一就忽然興奮的蹦起來對著校門口揮手:「師父!大師兄!」
五蘊山的人來了。
陸無一的大師兄姓付,是個身高體壯的男人,面板黝黑又一臉兇相,哪怕是一身道袍看上去也像是黑sh在搞sp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