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著晁陽的手,和他一起細細看著珠串。
可怎麼看,這都是一串普通的珠串,不是什麼水晶瑪瑙,就是漂亮的粉色小石頭,被打磨著圓圓的小珠子,普通的材質和顏色,在各種中學門口和夜市地攤上都能見到,十塊錢一串二十塊錢三串的那種。
至於氣息上,冷安只學了皮毛,唯一能感覺到這珠串的擁有者是個女性,年紀不大,別的就沒什麼了。
晁陽細細摸索片刻,也沒問冷安這是從哪兒來的——他已經習慣冷安各種神奇之處,比如那踏雲玉,就是冷安在危急時刻從蛋裡拿出來教給他使用的。他只細心看著這珠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珠串總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他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再看冷安的手腕已經有些泛起綠黑色,顯然那屍氣已經蔓延開來,晁陽蹙眉問開車的付春明:「付師兄,車上有沒有空白的符紙和硃砂?」
「沒有呢。」付春明有些不好意思,晁陽點點頭,沒再多問,只掐著指決在冷安手腕上點了幾下,又去看旁邊的陸無一,讓彭遠端也給他處理一下,省的屍氣繼續蔓延。
因為付春明提前打過電話,醫院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幾人一到便分開處理,晁陽手背上的傷看著嚇人,幸好也只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包紮好就好了,冷安手腕的傷算比較嚴重,拍了片子確實是粉碎性骨折,好在沒有移位,打上石膏固定好就好了。
最麻煩的就是陸無一了。
經過一系列檢查,確定陸無一隻是有點胸腔震動出血,其他全都完好,偏偏就他昏迷不醒,而且心跳血壓等特徵也都微弱的很,但就是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好在付春明和彭遠端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也沒為難醫生,找了個雙人間讓冷安和陸無一先住著,等陸青來了再拔除屍氣。
晁陽讓付春明找了個小道士給他送了些空白符紙和硃砂,爬在床頭櫃上畫了兩道祛陰符,給冷安和陸無一每人貼了一道。
冷安本還覺得打起石膏那隻胳膊有些冷,這符紙貼上就好多了,他低低喊了一聲師兄,晁陽摸了摸他的額頭:「困就睡會吧,我守著你。」
「嗯。」冷安真的就睡了過去。
一行人一天只吃了頓早飯,現在又傷又病的也沒想起來墊墊肚子,還是陸青來了之後給一起訂了飯又買了水果,才在病房裡簡單吃了點。
冷安一覺睡醒,就覺得身上舒服了很多,原本有些沉沉的胳膊肩膀也好了很多,他哼唧了聲,剛要喊師兄,就感覺有人摸上了他的手腕,然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晁陽冷淡的聲線裡藏了些溫和:「醒了?餓不餓,陸師伯買了粥。」
「餓了。」冷安摸了摸肚子,先喝了些溫水,又吃了點粥。
他手腕上屍氣不重,陸青來了就和晁陽一起現給他處理好了,現在他們師徒三人圍著陸無一正在治療,陸無一屍氣侵入肺腑,倒有些棘手。
冷安拉了拉晁陽的衣擺,讓他低下頭來:「陽陽,你不去幫他們啊?」
「不用。」晁陽簡單說道,拿起一旁削好的蘋果切了一小塊讓冷安拿著慢慢啃。
隨著陸無一一聲痛呼,那邊圍著的三人終於散開,陸青看上去沒有異常,只額角稍微有一點汗,倒是付春明和彭遠端這師兄弟倆,臉色白的跟鬼似的,看上去特別嚇人。
晁陽默不作聲上前,給兩人分別貼上他剛剛畫好的鎮元符,幫他們稍微補充一些耗盡的靈氣。
付春明對他點頭道謝,彭遠端則是直接一下倒在晁陽身上,嘴裡喊著:「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陸無一這個笨蛋是怎麼回事,被打一下就搞的這麼狼狽,差點累死他二師兄……」
「哼。」陸青哼笑一聲,「一個毛僵,給你們弄的不是傷就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