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姑娘沒瞧見,她還沒出門,冷安手裡的紙條就被晁陽扣了出來毫不留情的扔在一邊,甚至他還掏出一張濕巾,慢慢的卻又狠狠的幫冷安擦乾淨了手。
冷安也不管被晁陽抓著的那隻手了,此時他正興致勃勃的和陸無一看著那點歌臺,爭論著要唱什麼歌,彭遠端坐在一邊,笑眯眯的拿著瓶礦泉水看著他們。
剛剛燒烤攤兒上,只有晁陽沒喝酒,但彭遠端的酒量顯然比冷安和陸無一好的多,幾瓶啤酒喝下去,看上去卻沒什麼變化。
陸無一和冷安歌還沒點好,那叫小梅的女孩子已經拿了酒回來了。她怯生生的從抽屜裡找出四支杯子,開口問道:「老闆,開嗎?」
「開開開!」陸無一今天擺闊氣,擺擺手就讓小姑娘開了酒,晁陽卻開口道:「我不喝酒。」
陸無一笑了一聲:「對,倒三杯就行,他不喝,省給我們喝!」
幾人說說笑笑玩玩鬧鬧,倒也是真的開懷。冷安明白陸無一的意思,這是五蘊山出事之後,他第一次笑的這麼大聲。
不管事情過沒過去,陸無一大概真是想放縱一下自己,冷安也願意陪他唱一場喝一頓,明天之後,五蘊山這塊牌子,就要陸無一獨自背起來了。
抱著這樣的心理,冷安也放開來,陪著陸無一一口氣就幹了一杯,緊接著倒上就又是一杯……
晁陽也懂,就沒攔,只不近不遠的坐在角落裡,眼睛雖然像是一直看向地面,卻總是在關注著冷安的,同樣的,他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冷安的狀態不對。
他「嗖」的一下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冷安身邊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冷安?不要再喝了。」
冷安剛一口又幹掉一杯紅酒,面色醇紅的回頭看他:「師兄,這個,這個酒好好喝……」
「……」晁陽蹙眉拿起酒瓶看了一眼,見那上面連批號和生產日期都沒有,他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再看陸無一和彭遠端也已經是一副雙眼迷離的樣子。
晁陽趕緊摸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同時厲聲問小梅:「你們這是什麼酒?」
「助,助興的酒啊……」小梅估計也是剛來不久,她有些害怕的拿著酒瓶,滿臉不懂,「客人,客人都是喝這種酒……」
助興……
晁陽簡直服了陸無一的,連什麼都不問,讓開瓶就開,說喝就喝,現在可好,三個人一起被助了興了。
晁陽也不確定這酒的成分是什麼,但眼看著冷安已經在解自己衣裳釦子,他眉頭一皺,伸手拉住冷安的手輕聲哄道:「別動。」
冷安扭了兩下,哼唧著不願意,另一邊陸無一更是誇張,直接就解開褲子說要尿尿……
晁陽:……
救護車為什麼來的這麼慢!
最終三人被包著毯子送到醫院,晚來一步的警察也查封了這家小ktv,將裡面的藏酒全都收繳起來。
等冷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腦袋暈的要命,簡直像是被人拿著小錘頭鑿了好幾十下似的,他按了一下太陽穴,忍不住嘶的倒吸一口涼氣:「疼……」
「疼就長記性,什麼東西都敢往嘴裡灌。」一個冷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冷安蹙眉扭頭看過去,見是晁陽便不由想撒嬌:「師兄,我頭好疼啊……」
「酒好喝嗎?」晁陽垂眸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冷安見他這樣也不敢再說什麼,嘀咕著「再也不喝了」什麼的,一邊可憐兮兮的揉著太陽穴一邊覺得渾身痠疼難受。
兩根溫涼的手指放在他太陽穴上,代替他溫柔又有力的按壓著,及其有效的緩解了冷安的頭疼。他忍不住喟嘆一聲,往晁陽手裡湊了湊:「還是師兄好……」
晁陽輕輕哼了一聲,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