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師兄的帶領下,冷安和晁陽確實在洗手檯下面找到另外一根晾衣繩,但……
冷安拽了拽這只是用來晾曬內衣褲的輕薄繩子,和晁陽對了個眼神,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就這質量,能用來吊死人?
「師父!師父回來了!」聽到外面的開門聲,王師兄簡直像是見到久違的親爹一樣親切,他腳下生風的飛快跑到外面,「師父,師兄!」
「嗯,誰在裡面?」這是單旗邁的聲音。
晁陽和冷安從屋裡走出來向著單旗邁行了禮,單旗邁則是老懷安慰的拍了拍晁陽的肩:「好啊,好小子!你們在孤兒院的事情我也聽說的,乾的不錯!」
晁陽笑了一下,將王之靜和ark的對話列印紙給了單旗邁:「師伯,這個app能查到使用者資訊嗎?」
「警方出馬的話應該可以。」單旗邁翻看了兩頁,就嘆了口氣,「確定這就是付春明那個所謂的父親嗎?」
他這麼問,晁陽便又將付春明入孤兒院的時間,和那個ark堅持兩年的捐助都說了一遍:「反正這人和付春明、王之靜都有關係。」
「那就查一查,李心。」單旗邁把手裡的紙遞給身後跟著的徒弟,「回頭再給雲警官打個電話,讓他幫忙找網警查一查那個……那個……」
「小雲村。」晁陽提醒。
單旗邁點點頭:「對,小雲村那個app,就算不能查到所有的資料,至少要有使用者實名認證的。」
「是,師父。」李心李師兄接過紙,小心的疊好放進自己口袋裡,單旗邁這才像是剛想起來什麼似的,對晁陽說道:「還沒跟你介紹,這是我的二徒弟李心,這是三徒弟王遠信。他們都是我早年在外遊歷時收的弟子,你應該是沒見過他們,當年你和師妹離開明基觀的時候,他二人還在問心山洞待著。」
明基觀後院也有一座山,山峰並不高,但其上有一個山洞特別寬廣。明基觀祖師爺很喜歡這個山洞,當年耗費人力在洞裡牆壁上鑿下一整篇名為《問心》的經文,於是那山洞便被稱為問心山洞,凡是明基觀新入門的弟子,都要在山洞中呆滿三年才可出來。
但晁陽因為父母都向道,被司玉海收為徒弟的時候也是緊急情況,便沒經歷這一遭,卻也是知道的。
晁陽在明基觀從五歲待到十三歲,整整八年都沒見過李、王兩人,但如今單旗邁說這是師兄,晁陽便也不反駁,挨個叫個師兄。
單旗邁還在感慨:「師妹也是任性,帶著你離開明基觀一走就是六七年,如今見你成年,便又自己去雲遊……不過她向來都是這麼個性子,不願意在一個地方常住,當年帶著你在明基觀呆的那八年,應該是她住在一個地方最長的記錄了吧。」
說完,單旗邁大概還覺得自己說的挺有意思,笑了兩聲。
晁陽面上表情不變:「師父恣意瀟灑,是性情中人。」
「是,她確實如此。」單旗邁說完,終於將目光放在冷安臉上,「這位,是我的新師侄?」
「是,師父去年剛收了師弟為徒,姓冷。」晁陽只簡單解釋了這麼一句。
單旗邁也沒追問為什麼司玉海收了徒弟不跟觀裡說一聲,只點點頭:「好,好。我看冷師侄面善的很,像是在哪裡見過。」
晁陽和冷安一起微微瞪大了眼睛,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一件事——單旗邁是冷安的「大徒弟」啊!雖然不一定見過十七八歲的他,但肯定見過以前的他!
這一句「面善」又一句「在哪裡見過」,讓冷安險些心律不齊。他這才想起一件事,書本說他的臉是他自己的模樣,可誰也不能排除那老師祖就是長的他這個模樣啊!
媽的,這也太嚇人了!
兩人不約而同繃緊了身上肌肉,誰知道單旗邁卻是從口袋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