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蹲下了嗎?」冷安繼續問道。
陸無一皺著眉想了想,又搖頭:「我不確定……我離他太遠了,我記不清了……好像是蹲下了,不,應該是沒有……」他說著抱住頭,滿臉崩潰,「我什麼不看的更仔細一點!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陸師伯肯定是被嫁禍的,這個毋庸置疑!」冷安堅定的說道,別的不說,單就洩私憤殺付春明這件事,就不可能是陸瀾做的。
「警察來的很快,真的很快,我爸剛到橋洞沒一會兒警車就來了,然後我趕緊跑出去,可是警察不讓我進去……我只看到付春明躺在地上,而我爸……被,被兩個警察按著不能動……」陸無一越說越抖,神經質的開始咬自己的指甲,「我說我作證,可是警察說我們的關係,不能作證……為什麼不能,我看到的就是看到了啊!我……」
「你別急,別急,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冷安趕緊勸他。
陸無一深呼吸幾口氣,平復之後又抱著頭苦思冥想半天:「我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打電話是付春明沒有錯,死了的也是他……我想不通,我什麼都不知道……」
第99章 你殺的嗎
顯然,剛剛才平靜下來的陸無一又陷入了那種茫然卻抓狂的狀態,他只抱著頭一遍遍說著「我看到了不是他殺的我們去的時候他就死了」等等之類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冷安輕輕嘆了口氣,和晁陽對視一眼之後,便直接燒了一張昏睡符,然後將符灰往陸無一身上一撒,陸無一便停下那種絮絮叨叨又有些魔怔的狀態,軟了身子倒在後座上昏睡過去。
這符紙用起來麻煩的很,平時他們也不會準備,一般都用傀儡符代替,這還是晁陽見陸無一精神狀態不太對,剛剛出門前特意畫的一個。
現在陸無一睡過去了,冷安和晁陽可以好好捋一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晚一點半左右,陸瀾忽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電話那頭是氣息有些弱的付春明,然後付春明約陸瀾兩點在東橋橋洞下見面。
因為東橋離陸家不遠,走公路卻要繞很久,陸瀾便決定走過去,與此同時,擔心自家父親的陸無一也跟在了陸瀾身後。
二十分鐘之後,走到東橋橋洞的陸瀾見到了躺在地上的付春明,此時的付春明生死不知,因為口述者陸無一隻知道他沒有站著,而又幾分鐘之後,警車呼嘯而來,確認了付春明的死亡,也確定了導致付春明失去生機的匕首上有一個和陸瀾手掌大小一樣的血手印。
「如果對方用了傀儡符,讓陸瀾去握了那把刀呢?」冷安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畢竟對於會符籙的道門中人來說,做這種事情簡直太簡單了。
對方完全可以讓付春明先主動打電話,然後再殺了他,等陸瀾來了之後,再嫁禍到陸瀾身上。
晁陽也認可這個說法,但:「陸無一隻看到一個人,對方如果藏起來,也不方便往陸瀾身上貼符籙。」
「這倒也是……符籙也不能飛出來啪嘰粘在陸瀾身上,而且如果真的這樣,陸瀾自己也會知道,可以辯解的……」
「沒錯。」晁陽也在跟著頭腦風暴,同時更肯定一件事情,「付春明背後確實有人,應該就是……」
「ark!」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一個名字,繼而對視一笑。
可笑完,冷安又犯了難:「如果真有這個人,那才可怕……」
這個ark知道他們查到自己之後,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自己在網上留下的記錄刪了個乾乾淨淨,絲毫不留,連網警都查不到和他有關的線索……
「有一種可能,那個小雲村app,本就是ark做的,或者,他是最高許可權的管理員。」晁陽說道。
這麼一個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