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聞言摸了摸後腦勺,雖然他覺得徐阿姨說的也挺對,但留下名字什麼的,他還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又不是多少東西……」
「那也要記。」
徐阿姨態度很堅決,冷安沒辦法,只能留下了晁陽的名字。不過這個冊子倒是給他提供了一種新思路——沒有人會不心疼自己兒子,如果付春明真的是被他爸送到這裡等著引陸青上鉤的話,那付爸爸會不會偷偷給孤兒院捐點錢或者東西,保證自己兒子好過些?
徵得徐阿姨同意之後,冷安翻看了一下那本冊子,見開頭卻是在去年:「徐阿姨,還有之前的記錄嗎?」
「有啊,都在這兒。」
大概斷斷續續來孤兒院查孩子的人很多,徐阿姨這兒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所以給資料都給的很痛快。
冷安搬過那一摞本子,乾脆直接坐在地上一本本翻看起來。
這孤兒院雖然不大,甚至連個正式名字都沒有,但看得出每一任院長都很負責又細心,從六十多年之前,這捐贈冊子的記錄就沒斷過,只是時多時少,有時候甚至一整年都沒捐贈。
他耐心的翻找著,按照時間標註找到了付春明被收養的那一年,然後果然發現了線索。
一個留名叫做「ark」的,平均每個月都會給孤兒院捐一些吃的穿的玩的,如此堅持了近兩年。而他停止捐贈的時間,則正好是付春明被陸青收養帶離孤兒院的時間。
冷安怕自己少看,便又往後翻了幾頁,見果然真的再沒見過這個ark。他戳了戳晁陽,示意他來看這個冊子。
晁陽垂眸看了片刻,見冷安那蔥白的手指正指著冊子上一行字。他竟然恍惚了片刻才看清那行子,然後微微蹙眉:「ark?」
「肯定是假名啊。」冷安確定的說道,「但凡是個英文補習班讓給自己起個英文名,是個男生都想叫ark!」
晁陽也感覺自己是在哪裡聽到過,便點點頭,也不太去在意這個名字,只按照冷安的指點看了看時間,微微挑眉示意自己明白了。
這個記錄哪怕沒辦法幫他們找到付春明的父親是誰,但也側面證明瞭有這麼一個人,是從一開始就關注著付春明的,甚至可以說,陸青收付春明為徒,也可能是在這人的指引下。
「陸師伯是怎麼認識付春明的呢?」冷安微微側頭問晁陽,晁陽垂眸似是思索片刻,卻還是搖搖頭:「具體不知,我也是聽我師父提過一嘴,說陸師伯外出做法事的時候遇到一個小孩,見之有緣,便收來做了徒弟。」
「誒,誒,小王,小王!」徐阿姨看到一個女老師端著盆兒走過去趕緊喊道,「小莉兒睡了?」
「誒,院長。」那名被叫小王的是個比較年輕的女性,她看著院長辦公室裡兩個陌生的男人,忍不住臉色微紅的垂下頭試圖用長發掩蓋住自己的臉,她聲音很小的說道,「是,剛睡著。」
「那就好,辛苦你了。」徐阿姨聲音帶著喟嘆,小王羞澀的搖搖頭,抱緊懷裡的盆子趕緊跑了。
徐阿姨又嘆了一口氣,回頭看冷安和晁陽的時候才又笑起來,說道:「小莉兒是我們最近剛收養的女孩子,才兩歲多,先天兔唇,性格也很內向……」
院裡的孩子們多少都是有點毛病的,冷安也明白,只是他現在沒時間去關注那個小孩兒,只問道:「徐阿姨,剛剛那位小王老師……」
「小王啊,她也是在我們院裡長大的,現在畢業又回到這裡……和小莉兒一樣,她也是兔唇,小時候也接受過手術,但是……」徐阿姨面上有些感慨,「那時候也沒錢,醫療技術水平也有限……」
冷安點點頭,又抬眸看了晁陽一眼,兩人眸中是相似的狐疑。
那位小王老師雖然很快垂下頭用頭髮擋住了臉,但那驚鴻一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