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庾打了個哈欠,眼眶潤潤的:「我要去睡覺了。」
說著就往後院走去。
正在這時,一個小兵跑來:「小庾兒,林大郎又來了,要見你。」
「不見。」
頭也沒回,王庾只揮了揮手,走出了眾人的視野。
大門口,負責傳話的小兵回來了,他對林郅悟說:「小庾兒說今日不見客,林大郎請回吧。」
又不見客?
林郅悟不甘心,舉步往裡走。
「鋥!」
守門的小兵頓時就拔出兵器,攔住了他:「郎將吩咐過,對待擅闖者,不必手下留情。
「林大郎,你是要擅闖嗎?」
郎將就是竇建德給王康達封的官職。
蘇府護衛一見這個陣仗,連忙跑來助陣,齊刷刷地拔出兵器,對準了兩名守門小兵。
對比林郅悟這邊的二十來個護衛,兩名守門小兵就顯得勢單力薄,但他們的臉上沒有慌亂,沒有恐懼,反而鎮定自若,看起來很輕鬆。
「一言不合就拔刀,你們也太暴力了,不見就不見。」林郅悟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人。
守門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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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竇建德靜靜地聽著王伏寶的匯報。
「……使者說他們被一群歹徒攔住搶劫,他當時被人打暈了,並未瞧見歹徒的樣子。那些歹徒總共有八人,都蒙著面,侍衛們也並未看見他們的真容。
「我派人問過附近的商鋪攤販行人,他們都說只看見馬車駛進了巷子,並不知後面發生的事情。」
劉黑闥聽得有些煩躁:「這麼說來,咱們完全沒有線索,這還怎麼查?」
「沒有線索也得查。」竇建德一掌拍在案上:「王伏寶,你多帶些人,查查使者到樂壽城後都見了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看看有什麼可疑的。」
「是,主上。」
「對了,林大郎那邊有什麼動靜?」
王伏寶回道:「自從出宮後,林大郎就呆在府中潛心鑽研,除了昨日下午和今日下午去找過王庾外,就沒有出過蘇府。」
每天都去找王庾?
竇建德皺了皺眉頭:「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王庾並未見林大郎。」
沒見?
竇建德若有所思,片刻後,對王伏寶說:「你退下吧。」
王伏寶走後,竇建德問劉黑闥:「人派出去了嗎?」
劉黑闥回道:「都派出去了,你放心,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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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裴寂將黑子落於棋盤之上,嘴上戲謔道:「你倒是心大,讓小庾兒一個孩子去河北,你就不怕竇建德抓住小庾兒,與你交涉?」
「我相信小庾兒,何況還有一百玄甲軍呢。」李淵悠然自得地落下一子。
裴寂輕笑了一聲:「呵,竇建德雖說兵力才區區十萬,但畢竟那是他的地盤,小庾兒那點人不夠看的。」
李淵將棋子扔回棋簍,瞪了過去:「快過年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非得看我笑話不成?」
他看起來很生氣,但裴寂並未害怕,仍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態:「小庾兒年紀小,最喜貪玩,我就怕她在河北玩散了心,不回長安了。」
「哼,河北那鄉野地方,能比得上長安?」李淵重重哼道:「這可是京師,豈是那偏隅一地可比的。」
「得得得,你說得都對,該你落子了。」
兩人又繼續下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沒過多久,內侍前來稟報:「唐王,秦國公回來了,正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