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症,果然很奇怪……
王康達等人見他眉頭深皺,把完右手,又去把左手的脈,他們的心就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他該不會是看出什麼了吧?
良久之後,張神醫抽回手,寫了一張藥方,遞給王康達:「按照這個藥方去準備藥。」
「我去。」大全搶過藥方,就往外面走。
其實,出於謹慎,張神醫的藥方,他們都會拿去給府中大夫看,確認沒有問題了才會去準備藥材。
沒過多久,大全就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餵他喝下。」張神醫吩咐道。
秋月接過藥碗,給王庾餵藥。
餵完藥,張神醫對眾人說:「我要開始施針了,你們出去吧。」
眾人沒動,看著張神醫的眼神中還帶有一絲警惕。
他們才剛打了張神醫,這會兒讓公主跟張神醫單獨呆在一起,恐怕很危險吧?
不過,王康達很快就吩咐道:「都出去吧。」
李府守衛森嚴,就算張神醫擁有一身毒術,在他們高度戒備的狀態下,也難以逃出去。
這樣一想,王康達就放心多了。
秋月走在最後,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地關上房門,然後耳朵緊貼房門,偷聽房內的動靜。
大全幾人見了她的動作,也忍不住跟著做。
半個時辰後,房間內傳來腳步聲,幾人立刻直起身子,端正站好。
「吱呀」一聲,房門從裡面開啟,張神醫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
「如何?」王康達迫不及待地問:「七郎又要昏睡嗎?這次需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張神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聲音略顯虛弱:「今天晚上會醒,他醒來後再來叫我。」
說完,抬起腳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秋月進了房間。
郝綬盯著張神醫的腳步,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神醫這一次施針好像很累,他的腳步有點虛浮?」
聞言,幾人看向張神醫,發現他的步伐確實如郝綬所說,很虛浮,身體也沒有先前那麼挺拔,腰是微微彎著的。
幾人面面相覷,說不清楚現在的心情。
「王長史,剛才你那兩拳打得真是解氣。」左四突然開口。
那些中了毒的暗衛是他的同伴,如今還在受毒性的折磨,想想就覺得憤怒。可偏偏他們還有求於張神醫,打不得,不然,他早就把張神醫打一頓出氣了。
大全叫道:「沒錯,我想多給他兩拳,可惜不能把他打殘了,不然主子的病就沒人治了。」
「你們說,張神醫能治好主子的耳疾嗎?」郝綬踟躕著問。
「應該能。」王康達跟他們分析:「你們想想,張神醫給主子施了兩次針後,主子的手就不痛了,而且病症有所減輕。
「別的大夫做不到,張神醫卻做到了,這說明張神醫的醫術確實很厲害。」
聞言,眾人心定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一名護衛前來稟報:「張神醫離開這裡就回了房間,現在已經睡著了。」
王康達:「……」
施針這麼累嗎?
「繼續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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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戌時末,王庾悠悠轉醒。
秋月一直守在床邊,看見她醒來,立刻傾身向前:「主子,您醒了?您感覺怎麼樣,能聽到我講話嗎?」
王庾:「……我能讀懂你的唇語。」
「……」
秋月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隨即又笑著給王庾鼓勵:「主子不要著急,張神醫說一個月內就可以治好您的耳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