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軌解釋道:「道長,她從前就有個毛病,昏迷之後大夫確定不了她甦醒的時間。她什麼時候能醒來,迄今為止,還未有大夫準確預測過。」
果然是個奇怪的娃娃……
袁天罡的眼神更加深邃,他繼續之前的話題:「她手抖的問題,我治不了,只能讓張老兒……咳咳,讓張神醫來治。
「不過,我可以施針,讓她今日就醒來。」
聞言,竇軌總算欣慰了不少:「還請道長施針。」
袁天罡看向懷裡的黃毛,想把它丟給別人抱著,掃視一圈,沒找到讓他放心的人。
於是,他把黃毛放在地上,嚴肅地對它說:「我現在要給這個娃娃施針,你坐在這兒不許動。」
黃毛坐在地上,歪了一下頭,眼神迷茫。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你不許動。」袁天罡板著臉又強調了一句。
這一次,黃毛回應了:「汪!」
竇軌上前,斟酌著說:「道長不如將這隻狗交於我,我把它帶到外面去。」
「不用。」袁天罡拒絕他的提議,看了黃毛一會兒,見它老老實實地坐著,紋絲不動,心中頓感滿意。
遂吩咐道:「點一支蠟燭過來。」
張大夫似乎是早有準備,拿著一盞燭燈走了過來。
「放在這兒,你們都出去吧。」袁天罡一邊取銀針,一邊對眾人說道。
「出去吧。」竇軌示意幾人出去。
秋月沒動:「可是,它……」
她擔心沒人看著,這隻畜生會跑到床上去,施針最忌分心,若是這隻畜生搗亂,傷了主子,怎麼辦?
「不用擔心,它最聽貧道的話,貧道不許它動,它就絕不會動。」袁天罡似乎已經忘記秋月之前的兇殘舉動,耐著性子跟她解釋。
「這裡就交給道長,你先出去。」竇軌板著臉,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對秋月說道。
秋月內心掙紮了一陣,終是跟著竇軌去了外室。
「不許動,別讓我失了面子。」
在眾人走後,袁天罡對著黃毛揮了揮拳頭,嚴厲地警告它。
黃毛:「……汪!」
……
兩刻鐘後,袁天罡拎著黃毛走了出來。
黃毛被他拎住了後脖頸,四肢懸空,這個姿勢讓它感到很難受,於是,它奮力掙扎。
可惜,四肢太短,踢不到袁天罡。尾巴倒是長了那麼一點,但也甩不到袁天罡的身上。
掙紮了一陣,黃毛消停下來,耷拉著腦袋,閉上雙眼,如同一隻死狗一般,任由袁天罡拎著。
竇軌瞧見這一幕,嚇了一跳,「這隻狗怎麼了?」
怎麼看起來像是斷了氣一般?
「無事,畜生餓暈了。」袁天罡輕描淡寫地說。
心中狂罵:果真是畜生,公母不分,見著漂亮女娃娃也往上撲,真是蠢……
秋月不關心狗,她迫不及待地衝進內室,掀開被子,給王庾檢查了一遍,見沒有受傷,才放心下來。
竇軌看了內室一眼,問袁天罡:「敢問道長,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一刻鐘後。」袁天罡語氣篤定,隨後坐下,將黃毛放在自己的腿上,右手無意識地撫摸它背部上的毛髮。
那些人不能判斷女娃娃甦醒的時間,實是醫術不精罷了。
他瞥了眼站著的張大夫,心中嘆氣:還是太年輕,需要歷練……
「去準備茶水茶點。」竇軌對下人吩咐道。
很快,下人就端來了熱茶和點心,竇軌親自給袁天罡倒上熱茶,與他攀談起來。
兩人談了半刻鐘,黃毛趁袁天罡伸手去端茶的空檔,用力掙脫袁天罡的手,迅速從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