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淵橫眉怒目,看向王庾:「你這個小無賴,還改規則?規則在你眼中有用嗎?」
王庾:「……」
李元吉被這一幕驚呆了,父親不是應該在訓斥王庾嗎?為何他們還坐在一起下棋,而且還貌似很開心?
「四郎來了。」李淵看見李元吉,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聽見李淵淡漠的聲音,李元吉連忙行禮:「見過阿耶,長兄。」
「見過四兄。」王庾乖巧地向李元吉行禮。
李淵並沒有叫李元吉起來,而是吩咐嶽鬱:「把人帶過來。」
李元吉不明所以,看了過去。
李建成也很疑惑,他過來時,父親正和王庾在下棋。
他本想找父親商議政事,父親卻讓他等等,然後他就在旁邊看他們父女兩下棋。
當看見嶽鬱帶上來的人之後,李元吉臉色大變,他們居然落到了父親手中?
他真是太倒黴了。
不,別慌。
李元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父親抓到張達和李思行並沒有送交京兆府,也沒有在大臣面前審問他,而是把他叫來宮裡,周圍也只有長兄和王庾,這就說明父親不想當眾揭穿他。
想到這裡,李元吉心中一喜,果然,父親會袒護長兄,也會袒護他。
李建成的臉色也變了,父親抓張達和李思行幹什麼?
下一刻,他想到了今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尉遲敬德事件,瞬間反應過來,行刺尉遲敬德的刺客難道是四郎派去的?
這個臭小子,就是不聽話……
李淵一直在暗中觀察兩個兒子,當他目睹了兩個兒子的神情變化,他就已經心中有數。
這兩個臭小子,真是任性妄為,盡給他惹麻煩……
張達和李思行不敢看李元吉,頭垂得低低的,滿臉的羞愧。
「嘭!」
李淵將棋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怒道:「齊王,你幹的好事。」
「噗通」一聲,李元吉朝著李淵跪下:「阿耶息怒,您聽我解釋……」
王庾連忙退到一旁,遠離戰火中心。
嶽鬱則悄悄地領著宮人把張達和李思行帶了下去。
「實在是尉遲敬德太過囂張,仗著軍功,屢次對我出言不遜,一個小小的護軍居然敢對我不敬,我當然要教訓他。
「不過,我就是讓張達和李思行給尉遲敬德一個教訓,並沒有要殺他。」李元吉滿臉的憤慨,並無懺悔之意。
李淵更怒了,但他在剋制自己的怒火:「是嗎?怎麼他們接到的命令卻是格殺令?」
「……」
被當眾揭穿的李元吉面上閃過惱怒,扭頭瞪向張達和李思行,卻發現他們早已不在殿內。
他只好向李淵解釋:「阿耶,我就是一時怒氣上頭,才下這樣的命令。
「事後我也很後悔,想要召回他們,但是那個時候已經宵禁,人也召不回來了。」
「滿嘴謊話。」李淵不相信他的話。
見狀,李元吉轉了一下眼珠子,急中生智:「阿耶若是不信,可派人到我府上查問,坊門一開,我就派人出去找他們了。
「真的,我沒騙您,我是真的沒想殺尉遲敬德。」
「你還敢狡辯?」聽了李元吉的解釋,李淵再也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罵:「以你的性子,你下了命令之後還會撤回?當真是笑話。
「敢做不敢當,你算是什麼男子漢?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滿嘴謊話的兒子……」
聽到這裡,李元吉惱羞成怒,乾脆承認:「是,我就是想殺尉遲敬德,我殺他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長兄。
「秦王自恃軍功,囂張狂妄,不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