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庾沒有接話,死死地盯著輕蘭居士和裴松師。
「公主,不如我們去幫幫輕蘭居士吧,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大全勸道。
王庾咬緊牙關,依然保持沉默。
魏平用手肘捅了一下大全:「別說了,公主自有分寸。」
過了一會兒,王庾突然抬頭看了眼天色,然後吩咐:「大全、郝綬、三合、魏平,你們喬裝一下,把輕蘭居士和裴松師留下來。」
四人立即行動。
此時,在裴律師不斷地勸說後,魏國公夫人命人帶著輕蘭居士和裴松師準備回府。
裴律師剛和魏國公夫人上了馬車,外面就傳來了騷動。
「怎麼回事?」裴律師撩開簾子。
丫環稟道:「夫人,大郎,有人想救輕蘭居士……」
「什麼居士?是賤人。」魏國公夫人大怒。
丫環立即改口:「對對對,是賤人。」
魏國公夫人下令:「都給我上,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然而這個時候,宵禁的鼓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
大全四人趁機奪下輕蘭居士母子,躍入宅子裡。
「快關門。」
三合跑在最後,當即轉身,踢腿橫掃,撂倒了一片。
與此同時,大全將陳勉扔出門外,然後與三合關閉大門。
鼓聲越來越密集,裴律師當即吩咐:「趕快回府。」
「不行。」魏國公夫人吩咐道:「給我砸門,我一定要把這賤人帶走。
「不,我今晚就住這裡了,反正這也是魏國公府的宅子。」
門內的輕蘭居士聽見這話,臉色又白了幾分。
「阿孃,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待會兒巡防營的人來了,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有什麼不好收拾的?這是我的宅子,裡面的人也是我府中的僕人,我想打就打。」
「阿孃,此事一旦鬧到陛下耳中,恐怕會加重阿耶的罪名,我們還是回去吧。」
外面安靜了一瞬。
下一刻,外面又響起了魏國公夫人的聲音:「好,今日就暫且放過這個賤人,明日我再來。」
「把那吃裡扒外的東西帶上,回府。」
馬蹄聲漸行漸遠,直至外面恢復了平靜,輕蘭居士吩咐府中護衛:「你開門去看看陳管家在不在外面。」
護衛小心翼翼地開啟門,只將頭伸出去察看。
門外空無一人,只有地面上的血跡證明剛才有人在這裡。
他關上大門,稟道:「主子,陳管家被他們帶走了。」
輕蘭居士心中一急,氣血頓時上湧,「咳咳……」
「快,咳咳……把五郎抬進去上藥。」
護衛從魏平手中接過裴松師,去往房裡處理傷口。
「主子,您也受了傷,先去上點藥吧。」丫環勸道。
輕蘭居士並未去處理傷口,而是扶著丫環的手,來到了大全四人面前。
她施禮道謝:「多謝幾位壯士出手相救,敢問幾位壯士大名,他日我必湧泉相報。」
「湧泉相報倒也不必,只要你配合我的差事就行。」
聽到熟悉的聲音,輕蘭居士臉色微變,扭身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只見王庾從牆上一躍而下,面帶微笑地朝她走來。
「你……」
輕蘭居士又看向救了她的四位壯士:「你們是晉陽公主的人?」
大全等人摘下面巾,微微笑道:「正是。」
……
兩刻鐘後,王庾和輕蘭居士相對而坐。
「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