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打算怎麼處置這塊兵符?」李世民再次問道。
李淵彎了彎嘴角:「當然是還回去了,拾金不昧才是好品質。」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這又不是撿來的,是王庾偷的。他還想再問,見李淵不願再說,就乾脆不問了。
反正,他想知道的時候就一定會知道。
蘇威回到府邸,大罵了蘇亶一通,本想重重打他一頓,但一看到他臉上的傷,就不忍心了,最後罰他禁足一個月。
禁足對於蘇亶來說,比打他板子還要難受,少年郎君,誰耐煩像個大家閨秀一樣整天呆在房裡。再說,現在的女子也不愛呆在府裡了,最喜歡女扮男裝出去閒逛。
但蘇亶目前還沒有心情來處理禁足的事情,他一門心思地惦記著兵符丟失的事情。
終於等到親隨回來,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找到了嗎?」
親隨面如土色,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完了,完了……」蘇亶踉蹌後退,跌坐在床上,如喪考妣:「要是讓翁翁知道,我死定了。」
房國公知道還沒什麼,要是讓皇帝知道兵符丟失了,房國公府就不是死一個郎君了事,恐怕會誅九族,房國公府的僕人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親隨抖如篩糠,強制壓下心中的恐懼,安慰蘇亶:「郎君且莫灰心,我已加派人手去尋,一定會找回來的,郎君且耐心等等。」
高雞泊,高士達大本營。
「不好了,我軍大敗,高將軍陣亡,隋軍殺來了。」
從前線潰敗逃回來計程車兵在軍營中奔跑傳信,眾人聽見這個訊息紛紛四散逃亡。
大本營的守兵本就不多,這麼一逃竄,頓時就變成一座空營。
竇建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個結局他早就料到了,可惜高士達不肯聽他勸。
「我們也走吧。」
跟著竇建德的一百多人紛紛上馬,開始了逃亡。
林郅悟不想騎馬,劉黑闥拎起他往馬背上一扔,隨即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就往前跑。
跑了一里路,林郅悟剛恢復了一半的屁股就傳來火辣辣的痛。
這騎馬,太難受了。
「放我下來,我不要騎馬。」林郅悟開始掙扎著要下去。
「找死啊?摔下馬不死也成殘廢,老實點。」劉黑闥拍了一下林郅悟的腦袋。
這一掌下去,拍得林郅悟氣血翻湧,頭暈目眩。
從小到大,不說錦衣玉食,但也是在親人的呵護下長大的。成為科學家之後,就只有別人對他恭敬的份,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越想越氣憤,林郅悟反手就給了劉黑闥一拳:「你個傻帽,老子要下去,你快給我停下。」
劉黑闥沒想到這個文文弱弱的小子居然敢打他,雖然力氣像撓癢一般,但仍擋不住火氣上頭,一手控制韁繩,一手按住林郅悟的腦袋往下壓,死死地將他的臉按在馬背上。
隨著顛簸,細嫩的臉頰與馬背劇烈摩擦,火辣辣地疼,尤其是馬身上的臭味一直縈繞在鼻口,讓林郅悟嘔心不已。
他在心中狂罵了劉黑闥祖宗十八代,又見老大竇建德跑在前面毫無所覺,便大聲叫道:「救命啊,救命……」
劉黑闥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奉勸你一句,落在我手中,那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林郅悟斜眼瞪過去:「你這麼厲害,倒是叫一聲給大傢伙聽聽,看看天會不會靈,地會不會答應你。」
劉黑闥:「……」
旁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劉黑闥自覺丟了面子,揚手就在林郅悟的後脖上砍了一刀。
「吵死人了。」
聽到動靜,竇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