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鬍鬚,「呃,主意還不錯,但我還是不能讓你去軍營。」
王庾笑容僵硬,緊抿嘴唇,須臾,嘴角微勾,淡然出言:「這個方法必須我到場才能實施,阿耶不讓我去軍營,還怎麼選?」
李淵像只老狐狸一般,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明天再讓你去。」
王庾瞬間石化,明天去,還怎麼看大演練?明天可沒有比武。
攥了攥拳頭,王庾咬牙道:「阿耶還記得我送你的新年禮物吧?
「啊,我突然想起來,有一個地方出了錯,也不知道那些匠人能不能發現?」
李世民湊上來:「這個新年禮物到底是什麼?」
「一邊去。」
王庾和李淵異口同聲地朝他吼道,吼完了,又注視對方。
李世民:「……」
李淵目光中蹦出危險的火星,聲音咬牙切齒:「你威脅我?」
王庾笑得溫柔:「不,我是在和阿耶探討父女之間的相處方式。」
李淵:「……」
默了半晌,李淵終於出聲:「你可以去軍營,但是學堂你自己搞定,不許打著我的旗號去請假。」
「好。」
王庾帶上春花,急匆匆地離開了。
廳中只有李淵父子,李世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阿耶,小庾兒到底送了什麼新年禮物給你?」
李淵故作神秘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李世民:「……」
他這個親生兒子的地位,好像急速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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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公府的學堂是從東面新闢出來的一座院子,按照書塾的樣子改造了一番,屋中周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樂器。中間有序地擺放著二十幾張書案,最前方是先生的大書案。
院中設有靶子,弓、箭齊全。不遠處還有一個大的訓練場,可以學御馬之術。
到了上課的時間,李德謇見顧宏來了之後直接就上課,忙喊道:「先生,小庾兒還沒來呢。」
眾人望向王庾的座位,空蕩蕩的,連本書都沒有。
顧宏淡淡道:「她今天不會來上課了?」
「為什麼?」李德謇追問。
顧宏望向門外,眸中浮起一絲無奈:「因為她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功課。」
「什麼?完成了今天的功課?」
眾人驚訝,還沒上課呢,她怎麼就知道今天的功課了?
李德謇叫道:「憑什麼她就可以提前完成今天的功課?這不公平。」
顧宏收回目光,看向李德謇,輕飄飄地說道:「我也可以提前告訴你們。
「今天的功課就是將《禮記》中的第十篇《禮器》背誦下來,並正確表演一遍。
「你們誰要是現在能完成功課,今天的課就不用上了。」
眾人低頭不語,太難了。
李德謇聽完只想罵人,什麼破玩意?學這些有鳥用啊?
李德獎悄悄扯了扯李德謇的衣袖,小聲勸道:「兄長,你還是乖乖地聽課吧,再逃課,手都要被打廢了。」
說完,瞥了一眼兩人的左手,腫得如豬蹄,現在還隱隱作痛。
李德謇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嘴角抽了抽,沉默地坐下。
雖然沒有父母管束,下課之後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著實很痛快。
但痛快痛快,痛是排在快樂前面的。
如今,他們只感覺到做功課的痛苦,實在是太難了。
起初,他們還能抄一下別人的作業,這裡刪減一點,那裡新增幾個字,就成了自己的功課。
後來,先生似乎是發覺了,偶爾會在第二天的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