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醉酒脫衣夜奔。吾大驚之餘,思我為何敢為此壯舉,見佳人投他人之懷抱呼?
夢君看到這篇很是覺得好笑,一方面是李舟山的夜奔,另一方面是李舟山寫日記的方式。李舟山的日記不但字跡潦草,而且文白夾雜,有些地方甚至文理不通,幸好記下來只是留作它日燒掉的,而不是預備身後出版的。
如果不是夢君,換做他人恐怕難有此等耐心。夢君想起陳可說過李舟山沉悶,但是陳可沒有想到李舟山也有奔放的一面。夢君似乎想到了什麼,從夜奔這一天的日記一篇篇往回看。她記起之前有一篇似乎和佳人投他人懷抱有關,翻了幾頁找到了,仔細又看了一遍。原來這一篇記載他到h大學遊玩時見到美女踏進豪車的事。
夢君不禁想到李舟山去h大學或許還和她擦肩而過呢,因為h大學是夢君的母校。夢君又翻看了這兩篇日記期間的其它篇,她發現是李舟山提出外出飲酒的。夢君初讀時並沒有覺得奇怪,可是她現在感覺這中間聯絡緊密。
夢君想可能是李舟山見到佳人投入他人懷抱,他要靠飲酒來澆胸中的塊壘,醉酒之後又難以自持的脫衣夜奔。夢君用手指敲著頭尋思佳人是誰,她又重新翻看更早之前的日記,沒有任何關於佳人的記載。夢君想這也好解答,晚上和李舟山聊天時問他就明白了。
薑母走到夢君的臥室見夢君閉著眼睛,一副沉思狀。薑母便伸手猛地把夢君手中的本子拽了過了去。夢君正在想晚上怎麼問李舟山時,感覺手中的日記本一下沒了。她睜開眼一看,她媽媽正拿著日記本看。
夢君趕緊站起來去奪媽媽手中的日記本。薑母轉過身子,用身體隔住夢君,繼續看。
夢君一邊奪一邊喊:「媽你不能這樣,你說過不能偷窺別人的隱私的。」
薑母把日記本一合交給了夢君,說:「我還當你在看不宜身心的書呢,檢查一下而已。」
夢君拿著日記本氣呼呼的說:「還老師呢,自己的原則都不遵守。」
薑母笑道:「我首先是你媽,其次才是老師。」
夢君「哼」了一聲。
薑母說:「那個日記是誰的?」
夢君道:「要你管。」
薑母道:「你以為我愛管啊。吃飯了。」
夢君把日記本放在抽屜裡,到客廳去吃飯。
薑母對姜父說:「你女兒淨看一些男人夜奔的書,你管不管?」薑母這一句話把姜父搞的摸不著頭腦,夢君把碗放在桌面上瞪著母親說:「媽,你亂說什麼啊。」
薑母不管夢君的抗議繼續對著姜父說:「你女兒抽屜有本禁書。」姜父看了看薑母,又看了看夢君,他明白了怎麼一個狀況了,不緊不慢的說道:「年紀也這麼大了,看幾本也不妨。」
夢君知道父親是袒護她,但他根本不知道情況,她趕緊說:「爸,不要聽我媽的,我沒有看。」
姜父回道:「看也沒事的。」
夢君還要向父親解釋,薑母笑了起來。薑母這一笑,姜父本以為搞明白了狀況,一下又墜入迷霧。
薑母說:「她在看一個男人的日記。」薑母特別強調了「男人」這個詞。
姜父想了想,一本男人的日記,名人多有出版日記的習慣,似乎也沒什麼。姜父最近就在看中正日記,他在中學教歷史課,喜歡看些歷史書籍。姜父又覺得不對啊,女兒對歷史沒興趣啊。他望向女兒尋找答案。
夢君急著解釋,一時疏忽的說道:「不要聽我媽的話,我是在看一個朋友的日記。」
姜父心想能把日記給她看的,一定不是一般朋友,老伴還強調了「男人」,一定是男朋友了。
夢君並沒有把和李舟山談戀愛的事告訴家人,她有顧忌。之前她和梁俊博的事讓她父母很受打擊。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