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山和姜夢君商議今年春節回他家過年的事。夢君很爽快的答應了,她也想順道去北方看看雪。
姜夢君說她的一個高中同學就是想看雪,才去北方唸的大學,結果那個女生去了之後,很後悔。
李舟山問什麼事讓她後悔的。夢君笑著說:「她被凍哭了。」
這讓李舟山想起小時候去野外滑冰掉進冰窟窿的事,不過他當時凍的忘記了哭了,躺進被窩之後被父親打哭了。
李舟山跟夢君說他家裡沒有暖氣,得多穿點衣服。
夢君奇怪的問新聞上不是說北方都是供暖的嗎。
李舟山一字一頓的說:「我們那裡不是北方,是北方農村。」
夢君笑道:「瞧你說的,好似你不是北方人?」
李舟山撇了撇嘴說:「我們這些農村人,只有在夏糧收割時才是北方人,平時都是隱身的。」
西嶺雪山也有雪,但是夢君沒有見過漫天飛舞的雪片,她很期待這趟旅行。姜夢君問了一些李舟山小時候在野外滑雪的事。
李舟山對這些陳年舊事已經沒了興趣,給夢君講起他們怎麼利用鐵軌打造兵器。
夢君震驚了,她絕沒有想到鐵軌還有這個用處。夢君對這些在日記裡沒有記載的事很好奇。
李舟山高中住校之後,才開始間歇性的寫日記,之前是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男人總是喜歡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吹噓自己的英勇事跡。李舟山採取把勝利誇大,避談失敗的原則,向夢君說起率領小夥伴和老鬼打架的事。
姜夢君沒有想到李舟山曾經是這般叱吒風雲,她覺得他應該是乖孩子一枚。李舟山說他只是不想受欺負,無奈被逼上梁山。
夢君想起那次在泳池發生的事,她覺得李舟山骨子裡是有些未被馴化的東西。李舟山則不以為然的說:「我是少年躊躇踏歌來,而今心死如灰賽耄耋。」
夢君問他對什麼心死如灰了,對生活嗎?
李舟山笑著說對女色心如死灰。
夢君問他要是把莫妮卡貝魯奇放在他面前,他會怎麼樣。
李舟山笑著說不動如山。
夢君問:「要是我呢?」
李舟山說:「撐霆裂月。」
夢君還想再說什麼,李舟山搶著說今生能夠遇到她已然難得了,若是有幸娶她為妻,是他今生之福,此世之幸。
李舟山牽著夢君的手,走在大學的校園裡。學生已經放假了,整個校園有些冷清,以至於都能聽到高壓輸電線的「茲茲」聲。
他們走到一個人工湖旁邊,由於冬日河水枯竭,這個湖已經快要枯竭了。有些人在臨湖垂釣,而有些急性人竟然下水用網在捕魚。
平日裡,無論垂釣還是下水捕魚,都不被允許。只是這時,身單力薄的值班保安,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並不敢上前勸阻。
可憐了幾隻白鷺,無奈的面對這些與它們爭食的人,還要不時飛起躲避。
李舟山不太喜歡去大學校園走動,因為一年一年看到的都是更加稚氣的臉,這彷彿無意間提醒他已經老大不小了。
夢君有事沒事就喜歡到大學校園走走轉轉,她跟李舟山說她是去看帥哥,李舟山才不信呢。
他們找了張長椅歇息,夢君坐在李舟山的大腿上。夢君對李舟山說起馬天亮騎遊西藏的事,她臉上全是羨慕的神色。
夢君突然興奮的說道:「我們明年也騎車去吧?」
李舟山還沒答話,夢君臉色先暗沉下來,她默默的說:「不能意氣用事。」
李舟山說:「你要是想去,明年過來我們就出發。」
夢君抬起頭看著李舟山的眼睛說:「工作怎麼辦?」
李舟山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