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皇后乃後宮之主,你如此無禮實乃不該。」胡嬤嬤眉眼都快耷拉到了嘴角,看著德妃放肆的模樣,出言教訓道。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狗奴才也該教訓本宮?呵,皇后娘娘還真是無能連身邊的宮人也教不好。」
「本宮如何教導宮人還用不上你一個妃妾插嘴。給本宮解釋清楚了為何插手內務府管事一事,若是解釋不清,本宮便根據祖訓,行事後宮之主之責,好生教導教導你。」皇后整張臉陰的仿若風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
德妃挑挑眉:「若兒。」
說著若兒捧著帳冊上前一步:「皇后娘娘,這是我們主子抽查內務府帳冊,發現十年間幾位管事多次貪墨以次充好,收授皇商賄賂,之前的胭脂事件亦是管事收取了好處,行的害人之事。」
皇后聞言轉眸看著德妃。
德妃卻是一點也不慌不亂,姑母說了已做了清掃,沒人知道胭脂一事與她有關,既然如此正好全部推到這些貪墨的蛀蟲身上,也讓此事有個合理的結局。
「皇后娘娘你作為後宮之主,縱容底下奴才貪墨銀兩,還有心教訓臣妾,皇后娘娘不如想想怎麼在皇上面前解釋,怎麼對天下百姓解釋了。」
德妃難掩都是幸災樂禍。
皇后掃了一眼若兒呈上來的帳冊,她自然知道內務府有問題,可那又如何?
內務府勢力複雜,前朝後宮,世家盤踞,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個不好便會牽扯家族。最重要的皇后也在其中安插人手,宮中打點哪裡不需要銀錢,靠著每年那點份例夠幹什麼?胡家勢微,這些年過的越發艱難,不能給在宮中的皇后多少助力,皇后只能自己想辦法。
她也曾想過徹底肅清宮中這股風氣,可惜左右權衡一番,皇后最後只能選擇放棄。
德妃今日的舉動讓皇后心驚,尤其是她在看到德妃罷免的管事名單裡,還有太后的人,這不得不讓皇后多想,是否是這姑侄兩人的陰謀。
皇后越想心中越發心驚肉跳,是了。
太后隨意扔出兩個人來,卻讓德妃逼得她不得不回應。罷免名冊需要加蓋鳳印,這是讓她不得不表態啊。
不能接手,絕不能接手。
皇后在心中說道。
轉眼看著德妃呈上來的帳冊,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德妃有幾分能耐,她們針鋒相對了這些年皇后自然是最為清楚不過的。
德妃並不精通帳冊,也是世家貴女雖然會被教導管家之事,但多教導馭人、輔助家中夫君和養育孩兒,對於帳冊只需懂得並不需要精通。
而德妃現在呈上來的帳冊,卻是精通此道的能人所做。將內務府裡面的彎彎繞繞寫的清清楚楚。
即便皇后想無視也無視不得。
「此事關係重大,本宮一人下不得決定,還是請皇上決斷吧。」皇后道。
德妃看著皇后畏畏縮縮的模樣,心中越發鄙夷,嗤笑一聲:「既然皇后娘娘連懲罰犯錯奴才的命令也不敢下,那臣妾就在這兒等會吧,等皇后娘娘請示了皇上,在蓋上鳳印。」
皇后被德妃言語上的譏諷,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可到底不敢沾手此事,看著玉寧:「你拿著帳冊去稟告皇上,就說此事幹係甚大,請皇上過來商議。」
「諾!」
玉寧趕忙應下。
德妃嘴角喊著一抹譏諷,坐在一旁冷眼瞧著皇后那副沒出息極了的模樣。
她竟然被這樣賤人搶走了屬於自己的正妻之位皇后之位,真是該死。
等了許久,玉寧才回來。
「怎麼去了這麼久?皇上怎麼說?」皇后皺眉問道。
玉寧看著皇后,微微搖搖頭:「皇上正在接見大臣們,奴婢沒能見到皇上,是張總管傳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