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呢?」蕭敘似笑非笑的眉眼有些狠色,唇邊明明是笑意,卻看上去很冷。
舒涵被他捏的有些痛了,只本能的想要把手抽回來,吃痛之下她的聲音尖了幾分:「放開我,你這是做什麼?」
「有了男朋友還來撩我?」
舒涵聽懂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冷笑著反問:「那蕭總呢?知道我有男朋友還來撩我?」
「吻/別人的女朋友,蕭總不是樂在其中嗎?」
此刻的兩人就像是兩個瞎子,在相互試探中摸索著彼此的心思。本末倒置的相處讓他們彼此都有些生疏。
先熟悉了身,再來熟悉靈。蕭敘也是第一次。
所以他並不懂舒涵是個多麼清高不肯認輸的女人,一身反骨,男人輕易激怒不得。
可蕭敘是誰?說是眾星捧月也不為過。他又何曾被一個女人這樣□□的傷了面子。那些優雅的,斯文的,矜貴的,輕易就被舒涵弄成了一張紙。
嘩一下,撕成兩半。
「四年前就敢/上/一個陌生男人的/床,我還真不該小瞧你。」
那性感卻薄情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很殘忍。是驟然落下的刀子,紮在舒涵的心上,割斷她的血脈,隔絕她的氧氣。
心突然很疼,是生理不適的那種擰疼。
原來這才是他心底真實的想法。他之所以不抗拒自己的接近,也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還沒有/睡/夠的/玩/意罷了。
是啊,她這樣配得上/尤/物二字的女人,不過是一夜,男人如何能饜足?
她本就把兩人之間定義成一場利慾交換的遊戲,但當她親耳從他口中聽到這層意思,她還是有些疼。
很疼。
「對啊。我就是一個可以和男人一/夜/情的女人,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蕭總不應該比誰都更清楚嗎?」
舒涵徑直對上他,她那雙嫵媚的杏眼泛著涼意,深處還有一抹蕭敘看不清的複雜。
蕭敘沒有說話。
舒涵用力甩開他的桎梏,狠狠將他推到一邊,直接開門下了車。
「砰」的一聲。車門被大力合上,女人頭也不回快步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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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電梯,來到酒店大廳,舒涵才知道她完了。她的手機,包,車鑰匙都留在了車上,不止如此,車也沒了。
她是倒了什麼黴?吵架輸了,家當也丟了。
舒涵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店,雖說是八月末,但今晚的夜起了很大的涼風,看來明天要下雨了。
她不過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裙,在涼風中人顯得越發淒涼,沒錢打車,也沒手機call外援。
「什麼玩意!」
「大不了專案本小姐也不要了!看他橫給誰看。」
舒涵一邊環抱著自己取暖,一邊罵罵咧咧。
「舒涵!」
身後突然傳來蕭敘的聲音。
他還好意思來找她?舒涵勾起一抹冷笑,繼續漫無目的的朝前走。
「舒涵,上車!」
蕭敘跟在她身後,開著她的車,十邁,像一隻優雅地野獸,耐心地跟在獵物的身後。
「上/個頭。」她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罵他。
舒涵腳下踩著高跟鞋,蕭敘一直跟在身後讓她有些分神,一個不注意就踩到了小石子上,整個人趔趄著向前,跌倒在地。
水泥路把她漂亮的絲綢裙子刮花,手撐在地上,細微的小石子割的她很疼。
她二十五年來就沒這麼狼狽過!摔得這麼醜,還是摔在蕭敘的面前。
蕭敘猛地急剎,飛速下了車衝到舒涵身旁。
「疼嗎?」他聲音裡含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