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正當他準備變被動為主動時,女人及時抽身遠離,留下他還在回味著那場吻。
舒涵饜足地舔了舔唇,品味了剛剛一場美妙後,她陡然間畫風突變。
「狗男人,味道還挺不錯!只可惜!你以為你長得帥我就、就會喜歡你嗎?呸!做夢!」
舒涵笑嘻嘻吐著醉話,那笑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媚意,比妖精還妖。
手上也不安分,圍著蕭敘的臉又摸又掐地。
蕭敘忽的一下,臉黑了下去。
「若不是我、我下了軍令狀,你以為你……你……拿的下我舒涵?蕭氏太子爺又怎樣?太子爺就能欺負人?」
蕭敘一把抓住那亂揮的小手,剛剛這句醉話他抓住了重點,「軍令狀?什麼軍令狀?」
「嘻嘻,你還不知道把!我若是拿不到專案,就要被掃地出門了。」舒涵笑嘻嘻的說完,陡然間眼眶一紅,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一聲聲迷醉又瘋狂的控訴。
「我舒涵多驕傲的一個人,被逼到要坐在男人的腿上討生意,你以為……我覺得自己不/賤嗎?」
淚水糊了眼眶,一行一行滾落下來,砸在男人的手上,燙的嚇人。
舒涵這樣,蕭敘有些不知所措。
舒涵越哭越兇,彷彿要把所有的憤恨都宣洩出來。
二十四年來在那個破碎不堪的家,對著忍辱負重的媽媽,對著重男輕女的爸爸,對著小三生的的弟弟,對著態度不明的爺爺。
每分每秒都折磨著她。
她還記得那一天,她身體不舒服,提前了兩個小時回家,卻聽到了讓她餘生每一天都足夠痛苦的對話。
「爸,涵涵再優秀也只是個女孩啊,日後公司還是得交給小逸的。」
「等涵涵讀完大學,我會給她挑一個有助於廣華的好夫家,有舒家這樣的孃家給她撐著,她定能富貴一生,多好。」
多好。她當時躲在屏風後,聽著這兩個字,渾身都在顫抖。
她在父親眼中,這一生的使命就是為了舒家聯姻,多好。
「我不想的,我不想看我媽媽失望的樣子!不想她被一段錯誤的婚姻折磨十幾年,到頭來卻什麼都換不來!」
「我是女孩難道就是錯嗎?」
她怔怔地抬起頭,望著眼前人。淚水糊了眼,她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
其實她也並不想看清楚。
蕭敘並不知道故事會是這樣的。
重男輕女的爸爸……小三生的弟弟……這兩句話如同巨雷投擲在他的心裡,他從沒想到過光鮮照人的她卻活在這樣的家庭裡。
這就是她不顧尊嚴也要拿下專案的原因?
「不是你的錯。這根本就不是錯。」蕭敘為她拭去淚水。
二十多年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種話。
在學校裡,她拼命的讀書,什麼都學,什麼都要做最好的。
她就是想讓爸爸看到,她是個女孩也能做到第一。
可那又怎樣?
每次家長會,爸爸永遠只會去舒逸的班級,可她每次還是會愚蠢地期待著,也許有一天爸爸會為她感到驕傲。
但漸漸的她才明白,有些罪是原罪,洗不掉,遮不住。
比如她是女孩,比如出軌的父親就不再是她的父親了。
所以她拼盡這條命也會把舒家握在自己手裡,即使出賣所有,即使和魔鬼做交易。
在所不惜。
女孩又怎樣?
她就要讓所有人都看到,舒家和廣華都得對她一個女孩俯首稱臣。
「對舒家來說,我不過是個聯姻的工具,一個擴大廣華版圖的棋子。可憑什麼?憑什麼我要成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