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茵直接摔在了地上,下巴還磕在了開啟著的沒有來得及合上的抽屜。
她猛地捂上下巴,眼中蒙上一層水汽,眼淚疼得直在眼眶中打轉。
蕭敘起身,按鍵桌上的電話。
「蕭總,您好。」
「來人,送陳小姐出去。」
蕭敘居高臨下,冷眼看著癱在地上的那具身軀。膽子不小,敢在他的辦公室玩這些花招。
「蕭總……」
陳茵知道自己失敗了,可她仍舊不死心,抬起眸看著那站著的人。
那個她夢見無數次的男人。一個能讓她一步登天的男人。
可惜,她的夢碎了。事實告訴她,這個男人對她根本沒有興趣。
她甚至清楚的看到蕭敘眼中的冷漠和厭惡。
「滾。」
陳茵被羅秘書請出了辦公室。
她忍住淚水,不讓自己看起來很狼狽,因為外頭還坐著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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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接近兩個小時,蕭敘辦公室的門終於開啟了。舒涵看著女人從裡面走出來,唇角還凝著一抹嬌羞的甜笑。
「?」
這噁心的笑是要給誰看呢?腦子裡走馬觀花似掠過一幅幅讓她能直接爆炸的畫面。
她甚至想到了陳茵攀坐在蕭敘腿上,被那男人迷的七葷八素的樣子。
不然怎麼談個公事需要談兩個小時?這他/媽/是談愛呢?
舒涵的指尖深深陷在沙發裡,扣著那絲絨的布面,幾乎要將其戳出一個洞來。
陳茵款款朝舒涵走來,沖她笑了笑,隨即拿出粉餅盒子還有口紅來,「怎麼連口紅都淡了?」
這話說的太過曖昧了,繞是舒涵能裝做雲淡風輕,也皺了眉頭。
如何能讓她不多想呢?
一個女人的口紅褪了色,這裡頭夾雜了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舒涵很清楚。
若非一個動情的吻,怎麼就能讓口紅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內褪了色?
如今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陳茵在她面前得意著,心煩的很。煩到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有些失了格調。
當年在學校裡,陳茵從來都和她不對付。
說她的爸爸不喜歡她,說她不過是徒有其表的舒家大小姐,說她表面清高實則騷的很,說她就享受著學校男生的追捧,卻還立著高冷的牌坊。
還記得那天下了晚課,舒涵帶著林琪宇還有慕霜霜直接把陳茵堵在了學校的小花園裡。
「陳茵,嘴那麼賤,要不要教你怎麼說人話啊?」
少年的舒涵輕狂嬌縱,容不得半點明裡暗裡的委屈,更容不得陳茵這種小人在背後捅她刀子。
她從來都不信忍氣吞聲四個字,也不信什麼退一步能海闊天空的鬼話。
她信的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舒涵!你要幹什麼?」學校昏黃的路燈忽明忽閃,和舒涵單獨面對面地站著,讓陳茵怵惕不寧。
「沒什麼。」舒涵輕笑。
17歲的舒涵穿著校服,百褶裙和白襯衫的搭配,讓她在飛揚之外多了少女的純真。
「這個是你的東西嗎?」舒涵從書包裡抽出一個粉色的信封。
陳茵陡然間臉色大變。
「就是想告訴你,以後若是再管不住你那張嘴,我就會管不住我的手把這信拆開來看看了。」
「嗯,我還會py一百份,不,一千份吧,讓全校師生都來看看陳家大小姐的文采飛揚好不好啊?」
回憶戛然而止。
此刻,舒涵面前的陳茵還在精細地補著口紅。被口紅覆蓋的唇,紅的發燙,燙住了舒涵的眼。
她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