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別再說了!」舒厲海氣的跳腳,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女兒就是不肯分給弟弟一點好處。
就算舒逸得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在公司沒有實權,是怎麼都無法越過舒涵的。
小逸本就是出生不光彩,若要在江城名流圈裡佔有一席之地,就必須由舒家人出面為他給足了場面才不至於受人非議。
在這個圈子裡,私生子一向是最被人排斥和唾棄的。
所以他必須給舒逸最體面的生日禮物,讓他從此在江城名流圈站穩腳跟。
舒涵只是麻木的上前,彎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指尖顫抖著開啟通訊錄,點下那個熟悉的號碼。
她不想呆在這。一秒也不想。
她此刻只想看見他,發瘋一般,想見他。只有被他抱在懷裡時,才讓她才能有一秒活在人間的感覺。
而不是活在囚籠,活在噩夢,活在地獄。
另一邊,蕭敘依舊在牌局上作陪,看見舒涵打來的電話,立刻起身朝包房外走去。
「開心嗎?宴會這麼快就結束了?」見電話那頭不說話,蕭敘先開口問著。
「你在哪……」
蕭敘一愣,這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怎麼了?舒涵?」
「來接我……好嗎……」舒涵在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整個人猶如被鬆了皮筋口的氣球,所有的委屈傾巢而動,不絕如縷的襲來。
「好。等我。」
蕭敘聽出了電話中的異樣,眼色晦暗不明,話語中多了一絲堅定。
這種堅定讓舒涵覺得很安心。
掛了電話,舒涵突然就覺得活了過來,靈魂被人從冰窖拔了出來。
是的,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他。
即使世界在這一霎頹塌,她還有他的懷抱當做最後的庇護。
此時此刻,她不想在這泥濘中陪著他們做戲。
一秒也休想。
「小涵,先上去吧。宴會還要繼續,別讓大家看笑話。好嗎?」舒厲海強忍著怒意,柔聲哄著自己的女兒。
「笑話?可不是?我可不就是個笑話?」
「我在你眼中就是個笑話!從我生出來的那一秒開始就是個笑話!因為我是女孩,所以我註定了就是個笑話,對不對?爸!」
舒涵看著舒厲海,那眼神如一頭渙散的野獸。
她想起了那一天,她也是這樣衝進父親的辦公室,大吵一架。
那日也許還卑微的渴求著什麼,但此刻她已然絕望,不打算再做任何荒謬的期翼。
「小涵,你這麼做就不對了,大家都在看著呢,你怎麼也得分分場合,給你爸面子不是?」王香羽插嘴說著,一旁的舒逸氣地恨不得把自己的母親拖上二樓。
「媽!你少說兩句!」
「分場合?行啊,這個場合是你能來的嗎?他,舒厲海明媒正娶的老婆是你嗎?他結婚證上妻子的名字是你嗎?這是什麼場合也輪的到你來?」
舒涵諷刺的笑,話越說越尖銳,大有種直接撕破臉的不管不顧。
舒厲海覺得自己的女兒瘋了。
周圍全是江城有頭有臉的貴客,全部在這看著他們舒家人的笑話,他只覺得自己已經沒臉了。
都說家醜不外揚,他萬萬沒想到舒涵瘋起來能不管不顧,百無禁忌。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女兒。
「啪!」
重重的一耳光落在了舒涵的臉上。
滿場譁然。
舒涵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這一耳光就是一把刀,斬斷了所有她對親情的渴望。
「打我?你為了一個小三打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