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推他卻被用力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聖女,等待著一場忠誠的獻祭。
「不會有人。」男人的聲音粗啞,失了往常清冽的音色,整個嗓被熱氣燻的很沉。
電梯是指紋進入,每個指紋只限去固定的樓層。
而此刻的電梯早已過了一樓大廳,一直在往上走,肯定不會停在中途。
距離頂樓58層還有30個數字。
電梯一節節攀升,舒涵的呼吸也一點點加重。
封閉的空間裡,空氣濕潮得厲害。
那雙新買的五位數鑽扣高跟鞋有些委屈地被甩在角落,孤零零地,歪七扭八地,跌在那。
電梯「叮」一聲,門緩緩而開。
「我的鞋……嗚……」舒涵餘光瞥見那一團耀眼的光澤。
她掙扎著蹲下去撈那隻新鞋,卻在成功的瞬間被男人不耐煩的扛在肩上。
那性/感的細跟掛在舒涵纖長的食指,搖搖欲墜,仿若一蓑在風雨中飄搖的孤舟。
單薄,顫晃,脆弱到值得為此寫一首詩。
被男人扛在肩上,手臂不受力,那搖晃的高跟鞋輕易地就從指尖跌落。
啪一下,摔在地上。
高跟鞋磕在實木地板上,舒涵看著那華美的鑽扣倏地和鞋面分離,五位數的美麗既然這般容易催折。
「你賠我鞋……」舒涵有些心疼。
在這樣曖昧的場景中,她既然能為了一隻鞋而分心,蕭敘被輕而易舉挑起了怒意。
舒涵被他猛地放下來,抵在迴廊的牆壁,白色的浮雕磕在背部,有些疼。
「分心的小東西。」蕭敘捏著她的下巴尖,看著那巍巍顫顫的睫毛,還掛著淚。
舒涵只有在這種事上才會顯露出脆弱,易碎,可欺,不可思議的柔弱與嬌軟。
正中男人下懷。
「明天再賠你,鞋也賠給你,衣服也賠給你。」
耳邊是綢緞料子被撕開的聲音,在靜謐的室內有些尖銳。
直到深夜,兩人才安靜地躺在床上。
「你都不累?」
她天真一問,惹得蕭敘笑出聲。
「不然繼續?看看累不累?」蕭敘順勢要吻上她的唇。
「別……」舒涵要哭了。
蕭敘在舒涵真的哭出來之前,老實了,只是揉揉她的臉,調整了姿勢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這樣溫情的相擁讓舒涵覺得很美好。
窗外的世界,是風寒街闊,人群熙攘。
而他們則是這嘈嘈切切中,一場簡單而溫柔的相擁。
「蕭敘……」
「嗯?」
「別騙我。不然我會瘋的。我若瘋起來,六親不認。」
「好。不騙你。這輩子都不會。」
舒涵笑了笑,翻身依偎在他懷裡,仰著頭看他:「蕭敘,我不管你之前有過誰,睡過誰,愛過誰,我都不想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好不好?」
小姑娘的話說的很莫名其妙,像是有感而發一樣。
蕭敘這下認真了起來,「怎麼說這些?」
「沒什麼,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蕭敘輕輕嵌住她的下巴,打量了好幾秒,語氣很平淡:「是賀時箏跟你說了什麼?」
第44章 第八天的甜 今晚誰都不準灌她酒
舒涵一整天都待在蕭敘的身邊,期間也就見過賀時箏一個外人。
若不是賀時箏跟她說了什麼,她怎麼會突然說這些。這話雖然聽著蠻橫霸道,但裡頭藏著的心酸,他聽得明明白白。
舒涵笑著打掉他的手,「哪有。賀妹妹乖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