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她就知道,他這人,看上去禁慾優雅,實則手腕花樣繁多,讓她嘆為觀止。
她在這件事上,從來都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
電梯門開啟,是49樓。走廊很安靜,一層兩戶的格局實在是微妙。
這一個無人來打擾的公共空間,只屬於他們兩人的公共空間。
舒涵整個人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無處可逃。
背脊觸到牆面,冷的她瞬間顫慄。她垂頭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襯衫,那件可憐的襯衫此刻更加哀憐了。
小腿上的系帶被一圈圈地解開,男人在拆禮物方面有著極大的耐心。
壁燈昏黃,此刻的光影更加濃稠。她的大腦是空的,混的,亂的,一切迅速到讓她根本來不及想任何事。
她被逼的說不出話,只是搖頭和抽泣。蕭敘用虎口嵌住她細長的頸,低聲笑了,不可言說的感覺,聲音完全被低啞取代。
「招我的時候就該想清楚……」
說話間一用力,舒涵猝不及防的哭出聲來。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大力捶打他的後背,「那、那個!」
意識到了,蕭敘咬牙悶哼著,強制性休戰。
抱著她朝公寓門走去。開門時她巍巍顫顫的輸密碼,指尖有些錯亂,輸了五次都是錯的,導致門被鎖上五分鐘。蕭敘嗤了一聲,終於找回來一點尊嚴,笑她也不過如此。
不止如此,還欺人太甚的硬要逼她承認,到底是誰更急一點?
太壞了。
最後她實在是熬不住這些手段,輕而易舉的就投來降,結果就是去了隔壁的4907。
反正一層兩戶,不是她的就是他的,也沒什麼區別。
是了,他們兩人百無禁忌,以廝殺為喜。
貪歡的罪,並非惡。
畢竟,你我,只此一生,值得為放浪形骸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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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舒涵是在蕭敘懷裡醒來的。
太老套的劇情,即使昨夜不過是微醺,還遠遠沒到酒後亂性的地步,她醒來後依然怔愣了三秒。
太瘋狂了。她和前男友睡了。
真他媽的瘋狂。
記憶很深刻,一秒都不讓她忘掉,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她還記得這火種是從夜店出來就開始散播下的。
還是她開的頭。
整個人酸軟無力,四肢百骸都廢了。昨天發生的那些她連想都不敢想,太羞澀了,整個人都臊的慌。
她有些無奈,悄悄的把搭在她腰間的手挪到一邊去,下床穿拖鞋的時候,無意中瞟到了床頭櫃上散著的幾個讓人羞臊的東西。
倒著的包裝盒,一看就知道是被暴力扯開的。旁邊是幾個撕開的小包裝袋,她頓住了,有些不知羞恥的去數個數。
一個,兩個,三個……怎麼他媽的還有?
蕭敘睜眼看到的就是舒涵盯著床頭櫃,撥弄那些被撕開的包裝袋,彷彿在數數?
這天真的懵懂,又帶著不知所謂的邪惡,怎麼看都像在挑逗。
舒涵正驚嘆著眼前的事實,她很想問問自己,她既然也能抗的住,真是命大!
人還沒清醒,就被一個猛力扯回了床上。
「數那些不如問我?」蕭敘笑著吻上她的發頂。
瘋了。這節奏被帶錯了!
「禽獸!」她罵了一句,推開蕭敘,逃跑的動作很快,但卻沒意識到腿痠軟無力,沒走兩步路就直接跌了跟頭。
蕭敘手撐在床上,起了作壁上觀的壞心思,沒有絲毫要去幫她一把的想法,只是笑著看她狼狽。
靠,真t禽獸不如。
她今天的髒話指數已經爆表了。
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