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開口。
疑惑或是關心,這些她都統統忍下去了。
反正也與她無關。
沛城的年味很重,這裡的人實在對這些節日很看重。
年過完了就是走親戚, 喬阮在這邊沒有親戚,所以省去了這個步驟。
喬阮給奶奶打了一通電話,給她拜年。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尖酸刻薄了,甚至還開始關心起喬阮的身體狀況。
喬阮小的時候一直很羨慕同學,他們過年的時候有新衣服穿,還有壓歲錢。
在別人眼裡看上去很正常的一件事,對於喬阮來說,卻是一種奢望。
可是現在,她也不覺得自己得到了多少愛。
奶奶總是話裡話外的提醒她,記得回來盡孝。
喬阮好像開始變得喜歡把人往壞處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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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過年,夏依然也得去產檢。
醫生說她的預產期在六月份。
馬叔叔陪她一起去了。
李月明是下午三點給她發的資訊,說去河堤看煙花。
沛城是禁燃禁放的城市,不過春節沒事。
喬阮看過最多的煙花還是在別人的婚禮上。
她們約在最常去的那個書店,李月明拿著兩杯奶茶坐在裡面等她。
看到喬阮了,她從裡面出來,跺了跺腳:「今天太冷了。」
喬阮半張臉都被圍巾遮住了,她接過李月明遞給她的奶茶,講話時,鼻音有點重:「是很冷。」
李月明問她:「感冒了?」
「應該是昨天著涼了,剛剛吃過藥,已經好多了。」
李月明鬆了一口氣:「那就行。」
然後她就開始抱怨李慎不是個東西。
「我讓他送我出來,結果他說他要去約會。」
喬阮安靜的聽著。
到了河堤,那邊人很多,甚至還有很多擺攤買小玩意兒的。
李月明買了兩個會發光的兔子耳朵。
她給喬阮戴上。
煙花在頭頂的天空炸開,嘈雜到根本聽不見對方講了什麼。
還有套圈的,李月明買了二十塊錢的,她讓喬阮套,喬阮搖頭:「天太黑了,我散光,看不太清楚。」
李月明笑她:「玩玩而已,又不是非要套中,你好勝心太強了。」
喬阮也笑。
李月明最後沒有再勉強她,自己站在那套。
人太多了,喬阮往後退了退,到了視野空曠處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沈負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戴著和她一樣的兔子耳朵。
不過他的沒發光,可能對於他來說,戴這種東西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了,更何況是讓它發光。
對於在這裡遇見,沈負卻並不覺得意外:「你一個人嗎,月明呢?」
喬阮神色閃躲:「在裡面套圈。」
沈負笑了笑:「這樣啊。」
他毫不遮掩的看著喬阮,在這暗淡光景下的夜色。
唇角的笑與他慣有的好像一樣,又好像不太一樣。
喬阮分辨不出來,連句結束語都沒有,她就走了。
沈負既然會出現在這裡,蘇瑤月一定在附近。
她對沈負的喜歡仍舊沒有減少,所以不敢看到那樣的場景,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哭出來。
李月明套完了十個,什麼也沒中,又買了三十個。
仍舊一無所獲,可能是老闆見她實在是可憐,就送了她一個魚缸。
她嘆著氣,說以後再也不套圈了,那些圍觀的人都在笑她。
說完這句話後,她的情緒一秒恢復,拉著喬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