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是元嬰期的修為,出手便傷一人,那人在四人中修為最弱,是金丹期。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元嬰,兩個金丹。
眼前的這兩人看不出修為,身上有著元嬰的氣息,修為應當也在金丹和元嬰之間。
可這二人卻將殺死那四人說得如此輕鬆,可見身上必有依仗。
這就是天星閣後院,在那四個厲家人走後其他圍觀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可若有心探查,這兩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還是能夠探查到。
他們甚至都沒有回到自己的院落,就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甚至還要買這些人的訊息,想來是真的有恃無恐。
謝淵本就是奉命過來與星渡一同探查一二,如此倒是可以賭一賭這二人背後的人。
於是便笑道,“本著對客人負責的想法,我們天星閣是不會干涉客人們之間的恩怨的。”
這時星渡也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我們這是提供訊息,客人想要如何利用訊息,自然是客人的事情,兩位想做我們的訊息源,我們自然歡迎至極。”
“這才是做生意的態度嘛。”
厲星極和厲行舟頓時笑了起來,不枉他們特地弄了這麼多丹藥,來營造出他們背後有人的假象,若是隻有他們兩人,這一身的寶貝就成了懷璧其罪,不要說合作,能夠保全自己都是奢望。
這一點點累積起來,就是對付厲家的籌碼。
厲家的人已經明擺著要找他們的麻煩,此時能拉攏一個是一個。
而且今生不似前世,厲行舟根基沒有受損,就算身上的極妖骨被多方覬覦,可主動權卻是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有了這一點緩衝,厲行舟就沒有必要時時刻刻都顯露在外面,扯著一杆大旗行事是最合適不過了。
只不過扯了這杆大旗,他們同樣也算是被這拍賣會絆住手腳。
若非是為了迷惑天星城,他們大可悄然遁走。
當然這樣雖然解決了眼下的危機,後面叫厲家人知曉他們實則沒有什麼依仗,才是真的麻煩的時候。
故而厲行舟和厲星極才選了最張揚的方式。
這些念頭只在兩人眼中流傳,許是表現得太過自信,謝淵和星渡也被成功帶歪了思路。
幾人都已經達成了共識,厲行舟和厲星極也不欲與這兩人多說什麼,雖然他們表現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但總有一種奇怪的氛圍籠罩在他們中間。
他們之前的事情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能不參與就不參與。
“等一下。”
謝淵突然出聲叫住了兩人,目光在他們和星渡之間來回逡巡,問道,“一件事我疑惑很久了,不知道星渡此前是如何提及到我這位義兄的,竟會讓兩位在知道是我以後,如此驚訝。”
“義兄,義父那裡不是說過此事解決以後儘快向他回稟?”
“大公子這種扯開話題的手段並不高明啊,你是想讓我知曉此事,還是不想呢
?”
謝淵眯起眼睛,他從不覺得星渡是這種做事不過腦子的人,這麼做,除了讓他愈發好奇探尋究竟以外,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義兄不要誤會,在下並無這個意思。”
“等等。”
厲行舟眉頭擰得更緊,這兩個人一個跟厲星極前世有著密切關係,他討厭的很。
一個一瞧就是驕縱的性格,更不討人喜歡。
所以說現在就是兩個討厭的人,在試圖將自己拉入到他們情感糾葛的一環?
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厲行舟喊停這兩人的行為之後,轉頭就問道,“這兩人的關係這麼擰巴嗎?”
“可能是暗戀不成,所以就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