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美艷的外貌配上其中一位的舉止,便有些突兀。
江芷瀾不時扭動著手腕,眉頭幾乎沒有徹底鬆開的跡象。
「葉輕,你說我這手,是不是得廢了啊?要是真廢了,以後我可怎麼做實驗啊?說不定以後連生活都沒法自理,需要你的幫忙呢。」
葉輕放下手裡的咖啡杯,配合地凝視了已經在她眼前晃動了好幾次的手,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江芷瀾見狀,神色一沉,眼裡的哀怨更深。
「你也是這麼認為?慘了慘了,那肯定是廢了。哼,我明天就給那個罪魁禍首打電話!」
葉輕抿了抿唇,止住笑意,開了口。
「打電話做什麼?」
江芷瀾咬牙切齒道:「索賠!」
葉輕不經意地挑了挑眉,對於好友的這個做法並不意外。相識多年,江芷瀾總是喜歡小題大做,不過僅限於嘴上。
「這傷嚴不嚴重,你自己心裡沒數嗎?」葉輕拿起咖啡杯,又淺淺喝了一口。
要是真是痛的厲害,當時江芷瀾就壓根不會放那人離開。
江芷瀾可不是好說話的小綿羊性格,只不過在葉輕面前才格外溫順些罷了。
大概是暴烈的性子遇上了冷清沉靜的葉輕,就算江芷瀾想要風風火火也找不到機會。
被葉輕看穿後的江芷瀾也不尷尬,只是緩緩放下轉動的手。
她低垂下視線,盯著面前的檸檬水杯子看了許久,踟躕著不知如何開口。
「芷瀾,想要跟我說什麼就說吧,我們之間還需要猶豫這麼久嗎?」
江芷瀾幽幽嘆了口氣,把頭抬了起來。
她凝視著葉輕,眼裡早就換了一種神色。不再是剛才的故作嬌弱,也不是前兩天的輕鬆喜悅,而是沉重之中夾雜著心疼的嚴肅。
「葉輕,你真地要回國嗎?」
「嗯,是的。」
「你當年好不容易才申請了全額獎學金出國留學,讀書期間幾乎把半條命都耗在實習上才有了留在國外工作的機會。你現在怎麼突然又要回去了?」
葉輕不時攪動著咖啡,卻沒再喝。
江芷瀾的問題,其實她也無數次地問過自己。
「其實理由跟我當年拼命要出國差不多,都是為了我重視的東西。」
「我知道工作室的事對你打擊很大,但,你不能輕易就被打倒了。要不然你去美國找我也是可以的,我雖然不懂你的那些設計,但至少你的吃住,你的生活,這些都不成問題的。」
江芷瀾認真起來的時候,像極了嚴謹的科學家。這跟她的職業有關,她在美國一所知名大學裡讀生物工程博士後,因為表現突出,深得教授的欣賞,有很大機會留校任教。
「芷瀾,謝謝你。但你應該明白,我要的並不僅僅是衣食上的滿足,我需要的是事業上的成就。」
葉輕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江芷瀾卻從她眼裡看到了無比堅定的信念。
她明白,自己剛才的規勸跟建議,對於葉輕來說,毫無作用。
看來回國的決定,是無法更改了。
她在心底無奈嘆息,只能退而求其次。
「就算你決定回國,那也沒必要搭上自己的未來吧?你既然那麼看重事業,那怎麼又能答應訂婚呢?況且你那個訂婚物件,還是,還是個……」
江芷瀾結巴了好幾次,愣是沒有說出口。
葉輕笑了一下,替她說了下去:「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江芷瀾好看的細眉再次擰了起來,看得出來這次她是真地心裡難受。
她的好友,年輕的、富有才華的、性格高冷的、意志堅定的,向來潔身自好的時裝設計師葉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