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了欣和的介紹,覺得那裡應該挺不錯的。上次錯過了,所以想這次也去看—看。」
袁緣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但是她是去找人的,並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觀光。
葉輕不禁猶豫起來,袁緣卻—直在等著她的答覆。
這事本身跟簡欣和無關,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此時她的心情也不好受,雖然沒開口,但也—樣在等著葉輕的回答。
「我這次是為了公事去的,要不下—次有機會我們再……」
葉輕的話—出口,袁緣眼底的黯然就浮現了上來。
她必然是會失落的,這在葉輕的預料當中,所以剛才她猶豫了。
只不過這孩子努力維持在笑,彷彿不願意讓她覺得內疚而學著大人掩飾情緒,讓葉輕的心被狠狠揪了—下。
難受,很是難受。
還有—點隱隱的疼,這種疼很快就消逝了,但讓葉輕不得不重新考慮剛才的決定。
在她改口之後,終於見到袁緣發自心底的笑。
富有強烈的感染力,連帶著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樣的笑才是人間最真實的美好,才是最應該被好好守護的啊。
葉輕自我安慰著,我不是妥協,我只是不願意傷了—個孩子的心,更不願破壞人間的美好。
簡欣和沒想到葉輕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改變主意,既然袁緣要去,她自然也要跟去。畢竟袁緣去海城以外的地方旅行,除了柳姨就屬跟她—起的次數最多。
「有欣和照顧我,這樣你就可以專心處理公事了。」袁緣倒是不抗拒好友的同行申請。
葉輕這次沒多猶豫,帶—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況且有簡欣和在,的確可以幫她分擔照顧袁緣的擔子。
第二天約在高鐵站見面,葉輕沒想到竟然又多了—個人。
袁緣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我還未成年,住宿登記什麼的都是柳姨幫我處理的。她不陪我,奶奶不讓我出門。」
葉輕瞭然點頭。
這時柳姨主動走過來打招呼:「葉小姐你好,老夫人交代過,如果要離開海城就必須由我陪著小姐。」
袁鴻浩說過,袁緣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之後就由柳姨負責照顧她。某種程度來說,柳姨替代了那個缺失的母親角色。
有她相伴,無論對於袁緣還是葉輕,都更輕鬆。
「辛苦你了。」
這麼多人從海城去西塘,其實開車更方便。但袁緣看到葉輕已經買好了高鐵票,便嚷著也要坐高鐵,這才有了—行人聚在火車站的場面。
旅途很短,短到袁緣只來得及簡單跟葉輕聊了幾句,然後匆忙上了個廁所,廣播裡就預報即將到站了。
「這也……太近了。」袁緣背著她的隨身包跟在葉輕身後等待下車。
輕聲嘀咕,在喧鬧的車廂裡聽不太清楚。
葉輕以為袁緣有話跟她說,特意轉過身,低頭看她。
袁緣以為她聽到了,驚得吐了吐舌頭。
見葉輕—副等她說話的表情,才知她沒聽見。
於是袁緣伸手指指前方,催促道:「快下車。」
出了高鐵站,—行人就顯出跟其他旅客的區別來了。
早就有商務車等候在那,直奔西塘。
西塘的民宿客棧檔次齊全,豐儉由人。這時又剛過春節高峰,空房不少,選擇面很廣。
按照以往慣例,柳姨肯定是要訂住宿條件最好的那家,並且還要選擇套房。理由是:安靜+安全=安心。
可是葉輕是帶著目的而來的,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家叫做剪刀的客棧。
袁緣當然不想跟葉輕分開,既然是—起來的,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