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婆子架著,趙元婉還瘋一樣的掙扎著,「她中邪了、她中邪了。」
相比之下,髮髻被抓得零亂,又摔到地上,被下人扶起來低頭哭的趙元喜更像一個弱者,趙元婉則被看成了中邪的那個。
「快派人去老太太那裡回話,五姑娘魔症了,把二姑娘打了。」架著趙元婉的婆子吩咐在場的丫頭。
小丫頭得了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趙元喜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的時候,眼睛也紅紅的,「五妹妹,你知道你怨我跟祖母那裡說了真話,可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為我好,卻不知道那樣做女子的閨名都沒有了,我離了父母的身邊,到了京城才數月,人生地不熟,只有五妹妹親近我,我是真心拿五妹妹當自家的姐妹相處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五妹妹,讓五妹妹這樣害我。」
語罷,趙元喜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這樣顛倒黑白的惡人先告狀,先前趙元婉還不明白她為什麼抓亂自己的頭髮,現在總算明白了,從小到大隻有她算計別人,哪裡有別人算計她的,瘋一樣掙扎著往趙元喜的身上撲。
嘴裡還罵著,「你這個小娼婦,誣陷我,我今天撕了你的嘴。」
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哪裡會讓她得逞,用力的架住人,趙元婉只能站在原地瘋一樣的咒罵,得了信趕過來的趙老太太,看到這一幕,身子晃了晃,險些沒有摔倒,顫著手指著祠堂裡的趙元婉,「把這個孽障還不給我拉出來,難不成讓趙家的列祖列宗聽著她怎麼罵那些市井潑婦的話嗎?那哪裡是世家小姐能說出來的話?還不把嘴給我堵上。」
趙老太太的命令一下,身邊的大丫頭採清上前去勸說,「五姑娘,老太太正在氣頭上,你就少說一句話,自家的姐妹有什麼說不開的,還鬧成這樣,傳出去對姑娘的名聲也不好。你向來是個聰明的,這些道理,不用奴婢不說你也懂得。」
採清的話一說完,還要拼了命要抓趙元喜的趙元婉這才安靜下來,採清見了給兩邊的婆子使了眼色,兩婆子才架著人出了祠堂。
採清又近了趙元喜的身邊,抬手幫著把零亂的頭髮別到耳後,「二姑娘受驚了,萬事有老太太做主,定不會委屈了姑娘,姑娘先回院子梳洗再到老太太院裡問話吧。」
又對外面喊著,「伺候二姑娘的丫頭來不進來,扶了你家的姑娘去把梳洗一下。」
尤蕊才進來扶著自家的姑娘出去,一出祠堂,滿院的下人都看到趙元喜的狼狽,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特別趙老太太,看到後狠狠的看了一旁低頭的趙元婉一眼。
直到祠堂的院子裡安靜下來,才看到從趙家祠堂的供桌下面鑽出兩個人來,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的袍子雖然蹭髒了,可仍舊遮擋不住袍子的華麗,就知是出身富貴之家。
第六章:惡少
祠堂這麼一鬧,院裡的丫頭和婆子都被帶到梧桐院去了,兩少年站在院子裡到也不怕被人發現。
「習安,咱們走吧。」開口的是微微有些胖的少年。
不是旁人,正是太子少保家的嫡孫包易,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惡少,招貓逗狗,平日裡做的都不是勛貴家子弟能做出來的事情,也難怪會躲在丞相府的祠堂供桌下面,換成別的勛貴家的子弟,哪裡會做這種沒規矩的事情。
他身邊的是包家的表弟李習安,李家是包家的遠房親戚,聽說當年也是江南的富貴人家,後來進京的途中遇到了山賊,只留下李習安這一個躲在屍體的下面,被包家收養,從小與包易一起長大,兩人狼狽為奸,沒少在一起幹壞事。
「走什麼,我還沒看看那惡女下面用什麼招數呢。」李習安稚嫩的臉上,帶著一股狠勁,可仍影響不了那鳳眼和刀削的臉斂的俊美。
「算了,今天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