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多虧了媽媽,可是救了鶴哥啊,這情我承媽媽一輩子。」高氏也明白現在生氣沒用。
話也帶到,高氏也承了自己的情,這才起身回梧桐院那邊去了。
沒有了外人,高氏才猶如熱窩上的螞蟻,叫了抱痕吩咐她派小丫頭到大門去迎著三老爺,「人回來了,就讓人先回這邊來。」
高氏怕老太太偏坦馮氏不經老太爺的意思,直接把親事應下來。
抱痕本就伶俐,眼下見主子的臉色不好,忙去喊丫頭,可平日裡高氏在府裡給人的印象是性子軟,院內的下人也都在當差的時候跑出去玩,這下正有急事,尋不到小丫頭。
等抱痕尋了小丫頭過來,高氏罵道,「一個個的越發的沒了規矩,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等三爺回來了把這些個眼裡沒有主子的都綁了發賣了。」
小丫頭嚇的跪到地連連認錯,哭上求饒。
抱痕知道主子現在是在氣頭上,府裡都看著,也不會真的發賣了,「夫人是個心軟的,你們一個個當差的時候不用心,還不快去迎著老爺。」
小丫頭才從地上爬起來跑了。
進了屋裡,高氏坐下之後,面上才露出陰狠來,「看到了沒有?這真拿我是個軟杮子,弄個六品官家的女兒來配鶴哥,那也是丞相的孫子,正四品大員家的兒子,哪由他們一個個的來糟踐,現在不能再等了,明日得了空你明天出府一趟,把莊子上的事也散播出去。」
語動,高氏就拉著抱痕把莊子上的事交代了幾句,抱痕應聲記在了心裡。
高氏只覺得不安心,一邊又叫了桐葉進來,磨了墨給大嫂寫了信,讓桐葉現在就送過去,抱痕看主子這般慌亂,只一邊勸,一邊催著桐葉快去快回。
趙玉然才從衙門回來,剛到府門口,就被房裡的小丫頭攔了,心知有事,就直奔回了香桐院,抱痕就到窗外的廊簷下守著,高氏拉了趙玉然在榻上說話。
「二房那邊想把自己姨母家的姑娘說給鶴哥,平日裡你怎麼不吱聲我也不怨你,這事我是一萬個不能應,我和孩子在府裡受幾房排擠,我也沒有怨過你,可我就鶴哥這麼一個,他若是那不務學業又名聲在外不好聽的,我也就認了,可是你看看咱們鶴哥才十五就中了秀才,以後的路還寬著,有個好的外家幫著,將來的路會更寬。如今五房在一起過,將來早晚要分出去過,素日裡在府裡就過的這般,等分出去了就越發的遠了,鶴哥還能指望誰?只能指望有個好親家幫襯著。」
說到最後,高氏哽咽的低頭抹起淚來。
趙玉然緊鎖著眉頭,「你可有看中的人家?」
「易家二房有個姑娘,性子好,明年及笄,我也讓人打聽了,是個過日子的好手,易府的姑娘賢淑良德在京城裡是出了名的,不過是有大房的才名壓著,才不露名。」高氏早就有打算,「現把親事訂了,等明年及笄了,正好鶴哥也考了舉人,豈不正合適。」
「易家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姑娘自是不用說,不過易府二房在翰林院修撰,也是個正六品。」趙玉然到是知道易家二房的事。
高氏冷哼,「文的正六品總比武將正六品要好,鶴哥以後要走官場,能幫他的還不是文,一個武夫能幫什麼?再說老爺也別忘記了,易家大老爺可掌管著翰林院呢,有機會還能不提拔自己的弟弟?現在易家二房是六品,我們想起還是易家高攀,還能念著我們的好,等二房真的起勢了,鶴哥哪裡配得上?」
況說那武夫又是二房家的,就是分家了,日後兒子被二房給拿捏著,高氏想想心裡就不痛快。
趙玉然聽她分析的有道理,「這事我去跟父親說說,不過你想好了,別等哪日易家二房不起勢,你心裡又不痛快。」
高氏心裡惦記的被應下,笑道,「老爺放心,就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