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世與她,他卻再也沒有了那樣治命的吸引力。
莊啟源冷著臉,他的修養卻讓他罵不出口,只能說出刻薄的話來,「這不正是二姑娘所希望看到的嗎?」
心裡的鄙夷和嘲弄,毫無遮掩的湧到臉上。
上一世就是這般,她的痴情在他的眼裡換來的只是嘲弄,不知道為什麼,元喜覺得看到這副樣子時,她該生氣該憤怒,可她卻發現並沒有這些,心竟然能很平靜的面對這些。
原來在上一世撞死在父母棺槨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
認清這一點,讓她的心情很好,嘲弄的看著他,「莊啟源,是,我承認我喜歡過你。你長的風流又是第一才子,放眼望去滿京城哪個女子不喜歡你?不過是我把心裡的想法放在了表面上,最後換來所有人的嘲弄和你的看不起。所以我不喜歡了,我為什麼要貶低自己去喜歡一個只會看不起我的人?還因為我看到你是一個沒有品的男人。我寫詩送你是有失女子閨名。那你又是怎麼做的?若是真君子,自然暗下將詩毀了,也不會當場戳穿,毀了一個女子的閨名。你我不過是半斤八兩,不過是我不如你會演戲罷了。」
說完這些,元喜的心情大爽。
莊啟源卻羞惱的臉乍青乍紅,原本蹲在這山洞裡就讓他顏面盡失,再被元喜這麼一說,跟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臉上沒有什麼區別,「趙元喜。你不要太過份。先是糾纏,後是送詩,見沒有用又把貼身丫頭送到我身邊,如今又自己落水讓我救你,你這種女人怎麼可以如此……如此不要臉。」
「送丫頭到你身邊?那怎麼不說是你到莊子上避雨勾引了我的丫頭?反咬一口誰不會?縱然是我把丫頭送到你身邊。你若是正人君子,又豈會落下把柄讓人拿捏?至於跳水讓你相救,那就更不用多說了,等尤蕊配了之後,你去問問她為何推我下水就妥了,我也好奇她為什麼這麼做?是誰給她的好處。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心知配不上莊公子。萬再沒有全往跟前湊,所以莊公子大可放心,這種事情我絕對做不來。」連譏帶諷,元喜身子往後靠了靠,「外面的人聽著都走了,莊公子還是請移步到外面吧。」
「二姑娘。你太讓莊某失望了,隨你怎麼說,不過今日莊某也有幾句話要說,不管二姑娘心中所想,希望日後二姑娘再不要弄這些事情。莊某無心求娶二姑娘,縱然結為夫妻,仍舊只是陌生人。莊某話盡與此,還請二姑娘記在心裡。」
這個自大的男人,還真是自戀。
壓下心底徒然升起的怒火,元喜冷笑,「物以類聚,高子騰是個偽君子,平日裡與之在一起的人也不過如此,到真真印證了這句話。」
雖沒有直接說出來,卻也變向的罵莊啟源與高子騰是一丘之貉。
莊啟源的身子微微一頓,頭也沒回,大步的走出了假山洞,已是深秋,風輕輕一吹,莊啟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再掃向地上仍舊暈迷的尤蕊,眼裡閃過厭惡,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四下裡靜悄悄的,元喜身子靠在石頭上,嘴角帶銜著冷笑,兩世重縫,再次見面,竟還是被看得一文不值,趙元喜啊趙元喜,這就是你一心痴愛的男人,上輩子害得你家破人亡,如今你總該醒悟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著有細碎的腳步聲,元喜才打起精神來,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身綠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元喜提著的心才算是落下。
「姑娘,這是怎麼了?李公子讓奴婢去馬車上把帶來的備用衣裳拿來,可嚇壞奴婢了。」綠竹看著姑娘渾身都濕透了,髮髻還在往下滴水,又是一驚,忙把包裹放在地上,開啟從裡面拿出換用的衣裙來,「小衣沒有帶,姑娘只能先委屈一下了,怎麼好好的落了水?好在人沒有事。」
元喜自行解著身上的衣衫,「你可拿到了二嬸子落下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