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間,趙元婉的眸子在陳震軒身上掃了一眼,又快速的移開,最後對上古言看過來的目光,禮貌的回了一個笑就又收回目光。
有丫頭擺了椅子,趙元綺坐下之後,眾人才又賞時荷來,男子們則靠在船尾說話,突然眾人都擠到了一處,爭相恐後的往一處看,到引得各家夫人都側目過去。
「軒哥,怎麼了?」陳夫人也好奇的開口尋問。
陳震軒從容的走過來,先見了禮才回道,「母親,剛剛眾人看到池子裡有一條金色的鯉魚。」
「果真?」陳夫人聽了也激動的站起來。
陳震軒上前扶過母親,「可不是真的,正在水面上吐泡呢,時隱時現,到像有靈性一般。」
各家的夫人也跟隨陳夫人一起到了船旁,各家的公子就把位置讓出來。元喜卻微微靠後,並沒有往前靠,抬頭往人群裡掃了一眼,竟沒有李習安。難不成人回去了?
又在人群裡找了一遍,連包易幾個也不在,想想也是,原本國公府就沒有邀請他們,他們自行來的,又是那樣的名聲,自是不受待見。
「二妹妹在找什麼?」趙元綺也沒有靠前,暗下一直注意著趙元喜的舉動。
元喜回過頭看她,一臉的平淡,「大姐姐有事?」
我找什麼東西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只是好奇妹妹在找什麼罷了。妹妹不想說便不說,當不得什麼事。」趙元綺見她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越發的不喜。
左右現在有她盯著,就不相信這丫頭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我也好奇大姐姐上船就問我為什麼沒在小船上,大姐姐可否告訴妹妹?也讓妹妹心裡明白一下。」元喜笑的無害的看著她。
眼裡卻是一片冰冷。
趙元綺被這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等回了家在說也不晚。」
原想著還不與她計較,可看這丫頭的囂張樣,趙元綺只想著一會兒要回孃家一趟,把私下會男子的事情說一下。
元喜勾著唇角一笑,也不說話。
不知道人群中誰咦了一聲,然後又從船的角落裡拿出一個包裹,「這是什麼?」
拿出東西的人正是莊啟聖。莊府二房的兒子。
他這麼一說,把眾人的目光都從鯉魚身上引到了他手裡的包裹身上。
綠竹低呼一聲,忙捂住嘴,當著眾人的面又不敢多說,偷偷在身後扯了主子的袖角,元喜回過頭示意她不要急。綠竹咬咬唇才收回手。
趙元綺和趙元婉暗下打量著元喜主僕二人之間的小動作,又往那被拿出來的包裹上掃去。
那邊陳夫人已經開了口,「今日這船是誰當值的?怎麼藏了這些東西?」
有婆子上前來回話,「夫人,船是奴婢帶著人裡外收拾的。怕是靠在池邊的時候誰塞進來的。」
「拿下去吧。」陳夫人到沒有多想,擺了擺手。
陳震軒抿笑道,「都說看到金色的鯉魚是好兆頭,這就找到一個包裹,難不成這裡是財寶?」
一邊吩咐身邊的小廝,「德行,開啟看看裡面是什麼寶,咱們也湊湊趣。」
陳夫人寵愛兒子,笑著搖頭,「不過是個普能的包裹,能有什麼財寶。」
卻也沒有攔著,算是認同了。
德行見此,就上前從莊啟聖的手裡接過包裹,蹲在地上當著眾人的面開啟,只見裡面是女子的衣裙,沒有什麼旁的東西,唯一特別的是這衣裙是濕的。
「咦,這不是二姐姐來的時候穿的衣衫嗎?」趙元婉說完才一副說錯話的樣子,慌亂的捂住嘴。
她的話一起,眾人才往元喜的身上看去,可不真是,此時身上穿的雖然也是淡雅色的衣衫卻與早上來時候穿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