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婉搖搖頭,「只接觸過一次,而且只兩句話,並沒有人注意。」
程氏提著的心這才落了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們出去都是在一起,沒有單獨接觸的機會?」
國公府的世子到是不錯,程氏在心裡衡量起來。
趙元婉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說的還是這事,臉皮薄的低下頭。才吭哧半響才把前因後果說出來,「上次在郊外救太子的時候,當時世子也在,不過是一條蛇。女兒將也是湊巧,當時太子不好過來,是世子過來代為感謝我的。」
趙元婉還記得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神,一雙眼睛似只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底,只聽人說男子風度翩翩,縱然看著被人圍著的莊啟源她也沒有那種感覺,卻不想只一眼就讓她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他,就再也忘記不了。
這次能被國公府從家廟裡接回來,趙元婉忘記不了當時自己的心情,激動中又帶著彷徨。雖然只在大船上沖沖見了一面,一個微微的點頭打招呼,也讓她受寵若驚。
程氏看著女兒情竇初開的樣子,又有些擔心,「元婉。說起來這是一門好親事,可到底能不能成也不是咱們這邊說的算,還要看國公府那邊。這事等晚上回來我跟你父親說說,看他怎麼說,若是覺得行就讓你父親找去跟你祖父那邊說,你也剛回來,先回自己的院吧。這幾天總要裝裝,不然你祖母那邊也不好說。」
眼下也沒有旁的辦法。
趙元婉知道只能這樣,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當天晚上,趙府的男人都回來了,卻沒有回各自的院子,直接聚到了梧桐院趙丞相的書房裡。就連平日裡只知寫詩作畫的五老爺也在。
趙丞相看了四個兒子一眼,端起茶輕輕吹了一下,喝了半盞下去,才緩聲開口,「皇上的身子這幾日有異。朝中的事情也多由太子定奪,咱們府上一直是保皇派,沒有站隊,此時顯然已得罪了太子黨,今日在朝堂上就有人彈劾府上管教子女不嚴,太子已命我不用上朝先安頓好府內的事,這是奪了我的權。」
「太子還沒有登基就對舊臣下手,就不怕寒了大臣們的心?」老二趙玉舒心中憤憤不平。
老四趙玉尉心中更不快,「今日太子的命才剛下,都察院的人就開始給我臉色看,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
打到都察院當差,趙玉尉一直被人阿諛奉承,像今日這樣被給臉色還是頭一遭。
三老爺趙玉舒和五爺趙玉攀到是沒有多說,一個原本就不受寵,另一個是從來不關心這些,自然不在乎這些。
趙丞相到不以為意,「在朝中為臣向來如此,哪個不是無往不利左右逢源,身在官場就該看透這些,榮寵不驚,才能成就一番作為。這個時候也是最能看清人心的時候,家裡的孩子都大了,趁著我休養在家,把孩子們的親事都定下來。」
趙玉尉忍不住擔心,「爹,家裡現在這個情況,給他們說也說不到好的親事,不如再等等吧。」
「等?太子還沒有登基就已經先拿丞相府下手,你覺得等太子登基府裡的情況就會變好?」趙丞相看向四兒子。
眼裡忍不住露出失望,相比起來到是大兒子和二兒子更看得寬一些,四兒子只圖利益侷限眼前,在朝中為官卻這點見識,日後的路也走不寬。
趙玉尉被父親說的心虛,低下頭不再言語。
「現在看來丞相府是要敗落了,我老了也不中用了,日後就要看你們自己了。」趙丞相為官多年,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到也沒有多大的打擊。
可這事對丞相府來說卻是個不小的打擊,眾人散了之後,各房裡早就盼著呢,見到老爺臉色不好,也沒敢先問,讓人擺了飯,等飯後移到內間又上了茶,馮氏也沒敢開口問。
夫妻二人的沉默,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