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裡,打包氏進來之後,就一直冷著臉沒有開口。馮氏也不高興,「五弟妹,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也不想這樣,誰想鬧成這樣?誰又不想往好的方面想?先前你一直勸著我回去。我沒有聽你的,我在這裡先跟你陪個不是,你要生我的氣等回了府怎麼說都行,眼下是二丫頭的事情怎麼辦?咱們得拿個章程出來,先前莊夫人說讓咱們先帶著二丫頭回府,她這是怕二丫頭在莊府裡沒了責任更難推,我只說叫了你進來商量。你看看咱們怎麼辦?」
到底馮氏只是一個婦人,眼下把二丫頭差點逼死在莊府,也不敢再出主意了。
包易面上淡淡的,「二嫂,這事你問我我也沒有主意,先前二丫頭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時候。莊夫人還說二姑娘會賴上府上的大公子,我頂了一句,她連我的閨名都叫了,我怕再說話,我就得被趕出這莊府去。到底怎麼樣,還是你拿主意吧,大嫂不在府裡,二丫頭又交給老太太,老太太又把這事交給你,你自然是可以拿主意。」
這哪裡是在抬自己,根本就是在嘲弄自己。
馮氏敢怒不敢言,還要陪著笑,「二丫頭都這樣了,我哪裡還有主意。人就這樣被抬回府,又怎麼跟老太太交代?就是等大伯大嫂回來問起,也沒法交代。可就這樣躺在莊府,莊府明顯不願意,也不知道三弟妹到沒到府裡?府裡的人來沒來呢。」
「誰來沒來啊?」馮氏的話音剛落,莊夫人就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關切,到了馮氏的身邊按住她要起來的身子,「你快躺著,今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說哪個沒被嚇到,也難為你了,若是做母親的還好說,偏還是個做嬸子的,對了錯的都澇埋怨。」
莊夫人一改之前的態度,讓馮氏和包氏不由得詫異的打量了她一眼,莊夫人掩飾下臉上的甘惱之色,汕汕道,「先前我也是太心心急,少不得說的話也難聽了些,還請兩位妹妹多多包涵。要說那花一樣的姑娘,真這樣沒了,我這個外人看著都心疼,這也是怒其不爭,才發了這麼大的火氣。我這性子向來直,也不會拐那些彎彎,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們可別往心裡去。」
馮氏和包氏受寵若驚,不過兩人馬上就想到了,定是莊丞相說了什麼,才讓莊夫人改了態度,縱然如此,兩人也沒有放輕鬆,精神越發的警惕起來。
正房那裡,莊啟源親切拿了刀把人參切了片,到了床邊,還沒等動,一旁的月展走上前來,低聲道,「公子,讓奴婢來吧。」
莊啟源沒有說話,似沒有聽到月展的話,側身坐到床邊,掏出帕子放到元喜的下巴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捏,元喜緊捏的嘴就張開了,參片放進去,手一收,嘴又合上,又拿過那帕子擦了嘴角,才問向一旁的綠竹。
「你家姑娘喝了多少藥?」
綠竹被莊啟源溫柔的動作都給弄傻了,聽到問話這才回過神來,眼圈一紅,「莊公子,熬了兩碗藥,只灌下半碗。」
莊啟源就看向一旁的月展,「這屋裡由你當事,你怎麼不讓人在旁看著,高太醫交代過,一定要多灌,再讓人去熬藥。」
月展低著應下,轉身退了出去。
綠竹跪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莊啟源一眼,不知為何,雖然恨莊府逼得姑娘撞頭,可此時莊公子並沒有往日那樣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而且對姑娘也很溫柔,只怕說給姑娘姑娘也不會相信。
「你在這裡好生照顧你家姑娘。」莊啟源站起身,看了綠竹的模樣,「先讓小丫頭帶你下去梳洗一下。」
綠竹卻不同意,「莊公子,奴婢怎麼樣都無妨,在這裡照顧姑娘就行。」
見她一副警惕樣的樣子,莊啟源也沒有多說就邁出了屋子。
剛到了院子裡,就見總管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打頭的正是趙府的老太太,總管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