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祖父怎麼還我一個公道?」元喜早就猜到了祖父所說的公道是什麼,卻想看看他們還能有多厚臉皮。
「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會為你主持公道。」趙老爺子站起身來,「你院裡的下人都中了迷香,晚上我留兩個下人服侍你。」
這是要看住自己?
元喜冷笑,她要出去,誰能攔得住?
目光掃著站在門口的兩個婆子,元喜用衣袖擦著劍上的血,眼睛卻盯著兩個婆子,兩個婆子原本還抬頭看著。現二姑娘這樣的舉動,嚇得慌亂的低下頭。
元喜放下劍,起身找出自己的衣裙,換好後提著劍就到了門口,兩婆子抬頭。張了張嘴,愣是沒敢出聲,只看著二姑娘提著劍走了,這才一路快跑的去了趙老太爺那裡報信。
梧桐院裡,趙老太爺從月閣院回來之後,就關起門跟趙老太太吵了起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指罵二丫頭,你是不是瘋了?想讓所有人知道你刻薄晚輩的事情?我到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般疼四房,四房招了人要壞二丫頭你都能覺得這不是錯,你可真是好啊。」
趙老太太原本就失了面子,現在被老頭子一罵,心裡也不好受。「我也是被下人鼓動才去的,現在二丫頭琛在想我與四房是一夥的,我心裡的委屈我跟誰說去?她當下那麼多人的面就拿劍指著我身邊的下人,我說兩句也有錯?她眼裡若有我這個長輩,怎麼不由我做主。到是像怕我委屈了她一般。」
「你要是沒有做的有失公道,她又豈會怕你委屈她?看看你平日裡做的事情,如今連自己身邊的下人都管不好,好在這個家分了,不然再一起過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趙老爺子聽到外面下人說二夫人和二老爺來了,才收起臉上的怒火,「讓人進來。」
「大半夜的你叫他們來做什麼?」趙老太太不滿。
趙老爺子橫了她一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睡得著?」
話音剛落,趙玉舒夫婦也進了屋,一臉濃色的坐下。
「二丫頭的事情你們也該知道了,老二媳婦,雖然分家的,可府裡的事情也都由著你管著,兩個外男能從外面進來,那麼就說明能進來的不指兩個或許更多,危險的卻是整個趙府,這事是你疏忽了。」
馮氏自知失職,誠惶誠恐的站起來認錯,「兒媳明早就整頓府內的下人。」
「嗯,你也坐下吧,這陣子府裡的事太多,都由你一個人忙著。」馮氏這才敢坐下,就聽趙老太爺問向二兒子,「這件事情你看著怎麼辦?四房突然找人來破二丫頭的清玉,不可能這麼簡單。」
「兒子今日碰到國公府的小侯爺,他還跟兒子道喜,見他是從莊府那邊過來的,能不能是莊府與二丫頭的婚事?」都是在官場上混的,晚上的事情一出,趙玉舒第一個想到了莊府。
趙老爺子捋著鬍子,略點點頭,「說的有幾分道理。」
趙老太太不懂,「莊府與二丫頭訂婚,又與四房有什麼關係?」
馮氏卻想明白了,低著頭不作聲。
就聽趙老爺子冷哼,「你整日裡在府中連這個都不知道,連我這個不管內宅的都知道,當初五丫頭送到家廟是莊府把人接回來的,二丫頭身邊的丫頭一死,莊府馬上知道了信,可見是有人報信給莊府,府上與莊府走的近的,也就是四房,現在四房對二丫頭出手,我猜得沒錯的話,是莊丞相有意結親,莊夫人不願,才有了晚上的事。」
被趙老爺子這麼一解釋,趙老太太眼前一亮,「這就對了,不然四房怎麼會對二丫頭下手。」
說完這句,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四房到底黑了心,要不是四房在中間挑這些事,如今府裡哪裡會敗落成這樣?
可讓她低頭,又覺得放不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