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聽了臉都白了,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顫抖,眼睛盯著元喜手中把玩的劍,「女孩子到底還是少碰那些刀劍的好。」
「這話可又錯了,若沒有這把劍,今日死的便是我了。」元喜冷冷的看過去,「四嬸子也有四個月的身孕了吧?不知道裡面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忍不住想知道了,若是弟弟我也教他玩劍可好?不過若是妹妹也可以,不然萬一哪裡遇到和我一樣的事情,什麼也不會只能承受的份了,到時只有死路一條,傷的可不是嬸子的心?」
「二丫頭,嬸子知道你心中有氣,可也不能拿著未出世的孩子詛咒,這樣也太狠毒了些,咱們可是親人。」程氏捂著肚子,恨意的看著元喜。
元喜笑了,嬌笑聲在深夜裡聽著格外的刺耳,「原來嬸子也知道狠毒,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原來也知道咱們是親人,可惜嬸子太過自私,讓別人念著親人,自己卻做些狠毒的事情,完全親情不故,這樣做可是會遭報應的。我今日來也就想聽句實話,嬸子為何要這般對我?是為了五妹妹出頭?捫心自問,打我回京之後,我從來沒有與五妹妹交惡過,到是真心待她,反而是她處處算計我,壞我名聲,更是鼓動我做些壞名聲的事情,若真說起來,要報復也該是我報復她,也由不得她再來陷害我。所以還請嬸子給我個明白,事既然做下了,也不怕再說開了是吧?」
元喜寸步不讓,咄咄逼人的態度,讓程氏緩勁的餘地也沒有,趙玉尉開啟始說的那句話之後,便再沒有開過口,被元喜一眼,越發的心虛,更是決定不管這事。
只留下程氏一個人面對。
程氏抹了抹額角的汗,元喜又道,「四嬸,事情到了這一步,咱們不如索性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若是嬸子給我一個我能認同的理由,今兒這事那便算了,不過從今以後日咱們這親情就斷了,大家生死不相往來,我父母雖然不在,我卻是可以做得這個主,若是四嬸子覺得我人小言輕,那也可以不說,等著我父母幫我做主亦是可以,不過我勸四嬸一句,可要想好了,我父親母親只有我姐弟二人,平日裡我們受一點委屈,他們恨不得把對方的祖宗都挖出來,更不要說我今日所遇之事了,就是剝皮折骨也是可以的。」
元喜一說,程氏似乎就看到了那個場面,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顫抖,「誰知道你的話可不可信?」
卻是被元喜的條件給打動了。
「我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四嬸還不瞭解?」
程氏想想元喜這陣子做的事情,確實如此,心一橫,「二丫頭,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你也不要怪我們四房心狠,要怪你就怪莊府去吧,莊丞相想把你定給莊啟源,莊夫人不喜歡你,又勸不住莊丞相,要挾我們四房讓你出點事,而主動退婚不應承。眼下京城裡朝局亂,莊府我們哪敢得罪,你四叔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主,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只希望你說話算數,今日在場的人都是我身邊的,有招一日你反悔又把這些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你。」
最後又幫著自家男人開脫出來,程氏到底也不想與老爺鬧僵了,畢竟是自己的夫君,這一點到讓趙玉尉對她的火氣少了一點。
打元喜開出條件後,趙玉尉也心動了,不能怪他自私,這事大哥知道之後,他們四房也就完了,眼下二丫頭能攔住大哥不在為這事找四房的麻煩,哪怕是斷交那也是值得的。
元喜得到這樣的答案,到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卻也有些意料之中,她能猜到四房得了什麼利益,卻沒有料到是與莊府有關,而且還是她的親事。
見她發呆,程氏忙在一旁解釋,「打你上次撞破頭之後,你二叔和四叔就去莊府找莊丞相談過,莊府應承下娶你為平妻,只是不知為何又改為正妻,所以黃氏才著急找到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