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老爺子開口,她又道,「老二媳婦小產了,是個成了型的男孩,昨晚二丫頭提了劍過去把人嚇流產的,二丫頭還與四房斷了交,親兄弟之間就這麼斷了,難不成老爺也要留在這裡,等哪天二丫頭與咱們也斷了情?最後還被人指出咱們欺負一個孤女?我是看明白了,眼下咱們怎麼做都不對,還不如搬出去,這樣也省事。」
趙老太太越說越覺得合理,趙老爺子的臉卻越來越黑,「所以你就要搬出去?胡鬧。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能扔下二丫頭一個人在府裡,外面是什麼世道你還不清楚?那些個黑心的下人,給點好處就能放進兩個惡人進來,若是更大的好處呢?滿口荒唐,你真是越發的糊塗了,二房做下那等惡事,能與二丫頭斷交,定是得到好處的,我已經讓於項打聽了,二丫頭承諾,兩房斷交,日後大房回來了,也不會追究那晚的事情,不然你以為四房會不經我同意就下了這個決定?行了,我這裡還有事,你回去吧,若你不喜歡呆在府裡,大可隨了二房先搬出去,我留在這裡。」
趙老太太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臉也掛不住了,「好,你不搬我搬。」
氣得顫巍巍的走出了書房。
回到梧桐院的時候,見下人在收拾東西,她心裡才好受些,躺下之後才讓人去給馮氏送信,老太爺要留在府裡,讓她把老太爺的東西先留下。
馮氏一聽就知道兩個人吵架了,只尋了趙玉舒把事情說了,趙玉舒搖搖頭,「就按母親說的去辦吧,只是到時要辛苦你了。」
母親能鬧騰,到了二房那裡不知道會怎麼樣。
馮氏淡淡一笑,「老爺放心,老太太必竟是我的親姑母,待我是不同的。」
趙玉舒才放下心來,夫妻兩經了這陣子的事情,到比以往越發的親近了。
在前院的角門處,元喜看著趙鎬,任他對自己深深的作揖,也不說話,只等著他開口,趙鎬紅著臉,「二妹妹,先前是我誤會你了,我母親做下那樣的事情,二妹妹卻還能如此大的胸襟,坎比男子,我敬佩二妹妹。做人子女,講究不得父母的過錯,以後兩房雖然斷了親情,可二妹妹放心,只要二妹妹有需要的時候,讓人送個事,我都會第一個站出來幫二妹妹。」
「那就多謝三哥了。」元喜到也覺得趙鎬可憐,遇到那樣的母親。
趙鎬被道謝越發的不安,慌亂的擺動著雙手,「當不得謝,這是我們四房欠二妹妹的,那我就先走了,二妹妹保重。」
人逃一樣的走了。
元喜也沒有多留,回了月閣院。
還沒有到院子門口,就見綠竹跑了過來,雙眼腫的像核桃一樣,「姑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綠竹一醒來就已經中響午了,從下人的嘴裡聽說了晚上發生的事情,當場就哭了起來,她要出去尋姑娘,又被攔下不得出去,只能在院裡守著。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回屋吧,我可餓了,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飯菜弄點過來。」元喜往院裡走。
只見四下裡多了許多的下人,也沒有多問,綠竹卻一邊抹淚一邊叫了個小丫頭過來,讓她去廚房裡端飯菜,府裡現在傳開了二姑娘把人頭砍了下來,哪個不怕,一聽到吩咐就忙著應下,可比平時痛快多了。
屋子裡的血腥味已經散去,元喜卻不願再回到床上,只往軟榻上一靠,綠竹也不用吩咐,直接吩咐下人打水過來,服侍元喜洗了臉梳了頭。
洗乾淨了,元喜自己也覺得輕涼了,又吃了一大碗的熱湯麵,肚子裡暖和了,臉上的氣色也好了很多,莊府那邊正房裡此時卻劍拔弩張,莊啟源面沉如水的看著上面的母親,竟不敢相信剛剛的話是從母親嘴裡說出來的。
「原來這件事情真是母親所謂,你真是太讓兒子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