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安全。這幾天每次睡覺的時候,還是留了一個人守著,等眾人醒了之後,再換守著的人休息,今天守著的是李習安,眾人睡著他則尋了柴過來點起火堆取暖,柴燒起來不時傳出來噼啪的作響聲,李習安卻把鍋拿了出來,在一旁的溪邊取了水過來,燒起了熱水。
元喜半睡半醒之間被人推醒。抬頭看是李習安,又見他抬手示意不要出聲,才坐了起來。看著他不知道是何事。
「用熱水敷臉會好一些。」李習安指著鍋裡的熱水,儘可能小聲以不至於吵醒身邊的三個人。
元喜從牛車上下來,接過帕子,真心的跟他道謝,「謝謝你,你去睡吧,我來守著。」
「我不困,昨晚在我眯了一會兒。」因為李習安的身子一直也沒有大好,趕車都是包易和房媽媽兩個人換著來。
所以白天睡覺的時候。他們兩人不用起來守著,只有元喜和綠竹、李習安三個人換著來守。
李習安坐在火堆旁。鍋裡已經重新放了水又放了米,在裡面慢慢的熬著。
元喜見他不去休息。也沒有多說,帕子放在木盆裡擰了出來輕輕的敷在臉上,刺痛讓她皺起眉目,細微的動作,李習安盡收入眼底,在沒有被察覺的移開視線。
這樣反覆敷了幾次臉之後,臉上確實舒服多了,就聽李習安又提醒道,「找塊布把臉包上吧,只露眼睛在外面就行,這樣幾天就會好了。」
元喜就從包裹裡扯出一件棉衣裙來,把裙擺的布給扯了下來,照著李習安說的包著自己只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面,都弄好之後,才在火堆旁坐下。
「你怎麼知道這些?」
「小的時候我母親也是這樣教我的。」李習安的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元喜很好奇,「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到是大了之後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兩世都忘記不了,那種悔恨的痛。
「只記了一點點。」
見他不願再多說,元喜也沒有再多問,烤著火暖了身子,心情也好了起來,李習安看著像貓一樣慵懶的她,勾了勾唇角,「我很好奇,你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苦?換成別的女子,早就受不住哭著找家了。而且看你像很有經驗,不知道的真以為你以前經歷過。」
元喜看了他一眼,繼續往火堆裡添柴,「人被逼到那個時候,不會也會了,你不也一樣嗎?」
李習安想了一下,笑了。
「按咱們現在的行程,再走一個月就能到銅川,銅川地處西北,土地貧乏,路過風陵渡風沙會更大,風陵渡那裡山巒險峻,多有土匪出沒,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與難民比起來,他們更兇殘。」
「你對西北到是瞭解,不過有一點你還不知道,別人怕風陵渡,我卻不怕,這次來京城的時候路過那裡,只要是趙將軍的馬車他們都不攔,知道為什麼嗎?」說起這個元喜就很驕傲,「他們說我父親是個英雄,保家衛國,而他們搶的也都是些為富不仁的人,從來沒有搶過老百姓,這也是這些年來父親沒有帶兵剿他們的原因,就是連當地的百姓也沒有罵他們的。」元喜見李習安聽了一點反應也沒有,挑挑眉,「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吃驚,難不成你都知道?你沒有在西北生活過,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在西北呆過?」李習安反問。
他到是把元喜給問住了,愣了一下,元喜笑了,那笑意是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李習安也不多說,飯煮好了,他拿下來放到一火堆旁溫著,「天色還早,你睡一會吧。」
「你去吧,晚上上路的時候,我還可以睡,到是你身子還沒好利索。」想到李習安還知道燒熱水給自己,元喜到越發覺得不好意思,「我看你與包易愛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