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太說的義正言辭,就像受委屈的那個人是她,可其他四房卻各個戰戰兢兢。老太太這樣咄咄逼人也就算了,還把他們都拉了進來。這不是讓大房把他們都恨上了嗎?
坐在那裡真可是強顏歡笑,額角的汗卻打了下來。
趙玉珩臉色越發難看。「母親,你是說這是怡巧教的?那你就冤枉怡巧了,她有著身孕去京城,根本不知道母親回來,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入畫雖是下人,可是我卻瞭解,她不會說謊,至於母親說府裡的下人幫著入畫,這一點母親大可放心,怡巧管家向來注重規矩,萬沒有那些見風使舵、阿諛奉承的下人,就是有這樣心思的,一旦發現就發賣了。我雖不在京城,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這以為小五乾的那些事我就都知道了,他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能扔,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再看看躺在床上的父親,母親還打算寵他到什麼時候?我到想幫著他,那也得他給自己掙臉才行。」
語罷,趙玉珩眼睛在幾個兄弟之間掃了一遍,才又到,「我也不在母親面前都說出來,你們想給自己留點顏面,就隨我去書房,若臉面自己都不要,那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入畫,你起來吧。我趙府還不是拿下人不當人的人家。」趙玉珩又道,「夫人不在家,府裡的事情你和忍冬就上心些。各房這邊你們也不用忙,他們今天就回自己的宅子。」
這可是直接就打了眾人的臉,馮氏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趙玉舒也被羞的抬不起頭來,坐在那裡頭也不抬。
其他幾房雖然沒有二房那般在意這些,臉也發燒。
入畫卻已站了起來,「奴婢遵命。」
她一出聲,才打破這一室的尷尬。
趙老太太也怒火中燒到,「老大,你是連親情都不念了是嗎?」
趙玉珩淡淡道,「親情?母親對喜姐的時候可有想過她是你的親孫女?把她一個人扔在京城面對暴亂的時候可有想過她是你的親人?眼下說這些親情也未免太可笑了些。母親派人過來讓我幫著訓宅子,我沒有拒絕已經是看在親情的面子上,想著怡巧為了去找喜姐眼下動了胎氣,要在外面養胎繼續去京城裡找喜姐,我的心就像有刀在割,那是我的妻女,不是陌生人更不是外人。當年我被指派到銅川,這裡偏遠又窮困,和我吃苦的也是她們。」
趙玉珩紅著眼睛指著兄弟幾人,「我當年離開家,到這邊來,也是不想與你們分家產,家裡兄弟多,我總覺得自己是老大,該照顧你們,這些年雖然沒有回過京城到父母身邊盡孝,可每年都往家裡送五千兩銀子,府上一年的花銷也超不過五千兩吧?算起來也是我一人養你們四房,可你們又是怎麼對我的女兒的?不過是個孩子,你們怎麼下的了手?我養的不是親人,是一群狼。」
「大哥一年往家裡送五千兩銀子?」馮氏錯愕道,那語氣明顯是不知道這事。
府裡的中規由她管著,她都不知道,那就是這銀子被人藏下了,大房的信都是到老太太手裡的,不用再多想眾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時候各房的心思可就有些不同了,二房是覺得老太太這樣做不好,面子讓也熱熱。
三房和四房就是不高興,只覺得老太太偏心,這些銀子一定是偷偷的藏起來給五房了,難怪這些年來五房過的那麼光鮮。
趙玉樊心裡也不舒服,腹誹母親私下得了大房那麼多的銀子一點信也沒有透一點信出來,若是他知道,就是憑藉那些銀子,去哪裡不好,何苦到這裡讓人擠兌,。
想到這些,趙玉樊立馬來了精神,「大哥,你也不用說這些,你不就是看我們來,你怕我們掛啦到你嗎?你放心,就是餓死我們也不求你,你不用怕。你不願我們在這,就直接說,還拐那麼多的彎做什麼?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