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話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到底有些過了,兩人的丫頭都有些看不下眼。三青是個性子直的,看到自家姑娘受委屈,當場就忍不下去了。
「我家姑娘還小,不急著嫁人,姑奶奶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文慧當場就落下臉,「沒規矩的東西,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理,寶珠給我打她嘴巴。」
文茹黎急紅了眼睛,「姑姑。三青不懂事,求你看在侄女的面上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三青不但不怕。卻不依不饒的,「姑奶奶也不用打奴婢的嘴巴。若奴婢錯了,奴婢自己打自己,奴婢現在就去老夫人那裡稟了這事,讓老夫人給姑奶奶做主。」
語罷,撩起簾子就要喊人停車。
寶珠一看事情鬧大了,忙拉著三青,「三青妹妹,我們姑娘也沒有旁的心思,就怕大小姐性子軟,被下人壓過去,你一心為大小姐著想,我們姑娘哪裡還會罰你。」
又一邊帶著懇求的看向自家的主子,「姑娘,三青也是口直心快,你看看大小姐都心疼了,你可別再嚇唬他們了。」
怕鬧到母親那裡,文慧只能忍下心中的火氣,擠出笑道,「好了好了,不過嚇嚇這丫頭,既然她是個忠心的便好。」
文茹黎忙道謝,「謝謝姑姑。」
又一邊看向三青。
三青心裡不甘,明明是她們欺負人,偏姑娘要忍下,可姑娘都看過來了,三青只能做罷。
鬧了這麼一場,文慧的心裡沒有舒服,反而更不痛快了,晚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文慧狠狠的看了一眼三青,便下了馬車。
待到了項氏那裡,三青把白天的事情一學,項氏氣得擰緊了手裡的帕子,卻沒有當著女兒的面說一句旁的,反而誇獎女兒,「黎姐做的很對,那是你姑姑,不管對錯你都要聽著,這才是世家女子該有的大氣,若是與之斤斤計較,那與之又有什麼區別?」
文茹黎面微微泛紅,「女兒不過是平日裡謹記母親的教誨,時常掛在耳邊,一直不敢忘記。」
看到女兒知書達理,想到小姑子的事,項氏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明天就跟我和你父親坐一輛馬車吧,你父親也不會反對。」
省著與那樣的人在一起學的都是她的樣子。
項氏心裡不喜歡小姑子,當著女兒的面卻從來不多說一句,謹記著一個閨中女子該有的理數,更希望女兒也成為這樣的女子。
文慧那邊不敢跟母親訴苦,悶著吃著飯,馬氏更沒有心思與女兒說話,到是晚上的時候,才從藍棋那裡聽說了白天的事情,忍不住又罵了一頓。
這一路上,各家有各家的事,最讓人們掛在嘴邊議論的是易家的事情,明明走丟的兩個女兒竟然回來了,之前那些關於生病靜養的流言就讓人們開始分辨真假了。
有些認為易家的女兒沒有丟過,有些認為是丟了找回來了。
不過到底易家的笑話沒有看成,心下有些失失然的。
趙家那邊,趙老爺子中風之後,正所謂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趙老太太可算是揚眉土氣了,當天晚上就叫了各房的人到身前來說話。
「包家那邊把鼎哥找回來了,看看什麼時候把鼎哥接回來。」趙老太太看向小兒子。
這個時候其他三房可以不表態,他這個當爹的不能不表態。
趙玉樊白天就聽說這事了,臉色一直不好看,「既然包家喜歡養就養去吧,再養鼎哥還不是我的兒子,還能改了姓包不成?到哪一天我都是他老子,他也得孝順我。」
趙玉舒擰起眉頭,「你可養過他?不說養不養,就你把他弄丟這件事情,他就可以不認你。」
要不是看在父親病了,趙玉舒早就趕了人走。
趙玉樊冷笑,「二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