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得意的勾起唇角,打小就培養兒子,眼下也算是幫兒子做一件事了,想來他該滿意了吧?不過想到兒子聽到這樣的話之後的反應,李仁忍不住自顧的笑了起來。
聽到外面說王妃求見,李仁臉上的笑才斂了起來,「讓人進來。」
外面的侍衛開啟門,只見一婦人才款款的走了進來,見過禮也不等李仁開口,就起身,「妾身有事想與王爺商量,原本想等著王爺回了後院再說,等了半響聽說王爺還在書房,這才過來。」
說話的同時,人也走到了榻前,「安哥的年歲也不小了,眼下銅川各家都忙著給府裡的孩子定親,到是咱們安哥還是一個人,王爺每日事忙,妾身怕王爺忘記了這事,才想著跟王爺說說。不然等各世家的好姑娘都被挑走了,後悔也來不急了。」
李仁面色淡淡的,「你是安哥的繼母,也是她的姨母,原本我該把安哥的婚事交給你,只是他自己已定下人了,這事等時機成熟,本王自會讓你準備成親之事。」
衛氏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妾身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妾身就不打擾王爺,先回去了。」
起身告辭退出來之後,衛氏一路淡笑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清退屋裡的下人之後,才陰下臉來,這麼些年了,哪怕姐姐已經去了,王爺還是把她當成一個外人,當年不但為了姐姐剝奪了她生孩子的權利,現在她成了安哥的繼母,對安哥的婚事卻也過問不得,那她到底算什麼?
在外人眼裡她是親王府的王妃,可誰能想到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當年是她在姐姐要去的時候求了姐姐,姐姐才求得王爺應下請抬自己的親妹妹進府做王妃,王爺應下了,她是高興的,等了一年之後,王爺娶了她進府,洞房過後的第二天早上,得到的便是一碗絕子的湯藥,若是當時她知道是那樣的湯藥是怎麼也不會喝下,直到後來一直沒有身孕才知道。
回想著她歇斯底里的去責問王爺時,王爺竟然只淡淡的說不想府內不安,不想兄弟爭世子之位,她竟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原來在王爺的眼裡,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甚至她一直只是一個外人。
正當她把之份恨轉移到安哥的身上時,安哥卻走了,一走就是這麼些年,直到現在回來了,她還沒有等動手,王爺那邊卻又早有準備。
那她這些年來的恨又算什麼?
衛氏一把摔了手裡的茶杯,驚動了外面的丫頭,等丫頭進來了,衛氏才笑道,「到底年歲大了,一時手滑竟然杯子都拿不住了。收拾一下你們也都歇著吧。」
在外人的眼裡,衛氏一直是個性子好的,從來不責怪下人,更是從來都沒有讓下人守過夜,所以衛氏這麼一說,下人到也沒有多想。
折騰完之後,已過了半個時辰,衛氏消退了下人,是真的覺得累了,躺到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嫁進來這些年,王爺到她屋裡的日子屈指可數,她真不知道她竟能真的忍了下來。
卻是越想越沉不住氣,索性又坐了起來,「來人。」
外面有人應下,只見衛氏的奶嬤嬤陸媽媽走了進來。
「王妃怎麼還沒有睡?」陸媽媽把衛氏的被子往上扯了扯。
「嬤嬤,我睡不著。嬤嬤,王爺早就把安哥的婚事給定下了,你說那我這些年算什麼?難不成我忍了這麼些年,只是為了這樣的後果嗎?我是真的不甘心啊。」衛氏撲在陸嬤嬤的懷裡低聲的哭了起來。
陸嬤嬤輕手的拍著衛氏的後背,「王妃都忍了這麼些年,怎麼這就忍不住氣了?王爺定下來的婚事,王妃可以暗暗去查,這人只要沒有進府,王妃怎麼做還不是一樣。」
衛氏的聲音一頓,驚喜的抬起頭來,「嬤嬤,我明白了。就這樣,只要不是我喜歡的,安哥就不要想娶進府,我失去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