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知道父親在嚇乎她,要是父親真有那個膽子,他早就找到老爺那裡去了,又怎麼會在自己這裡張揚跋扈的,說起來父親古板又迂腐,也只知道欺負她這個性子軟的女兒。
「我不過是個姨娘,哪裡做得了主。就是自己到了京城安置的事情還得看夫人的呢,父親想去京城,那就跟老爺說去吧。以前父親沒有銀子,我還有些首飾能讓父親拿出去賣掉,現在首飾也拿的差不多了,就是連院子我都不敢出去,生怕夫人問我首飾都弄到哪裡去了,這副樣子出去,讓人說夫人刻薄去,也壞了夫人的名聲,這事我還不知道怎麼跟夫人那邊交代呢。父親現在又讓求我這事,我實在沒有臉去見夫人。父親自己想辦法吧。」鄧氏說的是實話,也沒有說謊。
這些年來。她把東西都給孃家拿回去了,這是府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是元娘那邊的月銀也都給了鄧氏,鄧氏也一起給了孃家,可那就像一個無底的洞,甚至有的時候大哥在外面酒樓吃的飯賒帳的銀子都要記在將軍府的身上,開始的時候,莫氏還沒有管,直到後來看到鄧家越發的得寸進尺,就直接讓酒樓的人找到了鄧氏的面前,鄧氏猶豫被人打了一個耳光,當了首飾才把帳還上,也讓身邊的丫頭出去散出話來,以後記帳決不幫著還,鄧家老大才沒有再記帳在將軍府上。
鄧秀才一見女兒說起這個,臉也燙得慌,「不過是那點銀子,你就在這裡哭上窮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大哥出頭了,你也有孃家能依靠了,是不是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在府裡要點銀子都伸不開手。」
「我可記得當年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父親是怎麼說的,說這輩子也不讓我承認是鄧家的姑娘。父親覺得有我這個做妾的女兒給家裡丟臉,那些話我可是都記著呢,一句也沒有忘記過。到是父親此時卻忘記了那些話,況且我現在這個年歲,元孃的親事也定了,還有什麼需要依靠孃家的呢?當初我需要依靠孃家的時候,孃家的人在哪裡?再說大哥中了秀才又如何?現在這個世道,想科舉還要等些年,哪裡像父親說的那麼簡單。大哥也不是那塊料,家裡也有地,父親還是讓大哥好好在這邊過日子吧。」
「你這是不同意了?我們可是你的親人,等你老的那一天,沒有兒子傍身,我看你那時候需不需要家人。」鄧秀才見女兒根本不同意急了,「罷了,你早就指望不上了,我自己去想辦法,沒有你,我們也照樣去京城。」
一甩衣袖,鄧秀才怒氣沖沖的走了。
鄧氏獨坐在那裡抹淚,「這是逼著我不能活啊,把老爺叫姑爺,那也是他能叫的?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兒只是一個妾,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卻只想著自己的利益,這哪裡是我的家人啊。」
迎香勸著,「等到了京城裡就好了,姨娘也莫傷心了,這陣子為了二小姐的事情,你也瘦了許多,好好將養著身子才是要緊的。」
「如今我也不過是混吃等死罷了,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女兒不聽話,更不給自己長臉。
鄧氏搖了搖頭,這是老天爺在罰她啊,當年她若沒有那樣的私心,哪裡會像今日這般,也找個普通人家當個正經的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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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喜慶(二)
鄧氏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知道父親不敢到老爺那裡去,夫人那裡更是不敢,只讓身邊的丫頭收拾著東西,連著房間裡的擺設,滿了六口大霜子,加上主僕要坐一輛馬車,她一個人就要兩輛馬車。
鄧氏統計好之後,讓人往元喜那裡送了信,元娘讓綠竹記錄下來,趙元娘那裡也派了人過來,她的霜子比鄧氏的多兩個,不過可以與鄧氏的放在一個馬車上,元娘和入畫也叫了府裡的下人問過,都沒有願意留下來,銅川的氣侯不好,一年四季春夏的時候特別短,風沙又大,多少人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