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想去掃她的興,「好了,你做事周到,歇了吧。」
得了姑娘的誇獎,綠竹笑著躺下了。
次日,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元喜就起來了,把粥熱了,又盆到各個食盒裡裝上讓綠竹送到莫氏和淵哥的馬車裡,連鄧氏和元娘那裡也準備了一份,這邊把粥熱好拿到了馬車裡,其他人家也都起來收拾東西起程,元喜早就鑽進了馬車裡,等房媽媽上馬車的時候,隊伍也起程了,三個人吃著熱乎的粥,整個人也有了精神氣。
元喜把早上一起熱過的包子放在食盒裡,外面又用毛皮包著,中午吃的時候也能是溫的,還有燒好的熱水,雖不是熱的,用的時候也是溫的。
「咦,有馬車往莫氏那裡去了,看著燈籠上的字是白府的。」綠竹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動靜。
而且不多時,就見白府的馬車又靠到了她們這邊來,窗簾一撩起,竟然是莫霞身邊的大丫頭靜思,笑著跟綠竹打招呼,「綠竹,表姑娘在吧,我家夫人聽說你們每日的吃食都是溫的,也讓我問問是怎麼弄的。」
「這事簡單,我家姑娘每天晚上煮的粥都把第二天早上的也帶出來,比別人早起一會兒,把粥熱了,熱粥的時候也把昨天晚上蒸的包子熱了,最後放在食盒裡,又用皮毛包上,中午吃的時候就還是溫的,早上也燒了些熱水一起留著路上用。」綠竹細心的說著。
其實這樣一聽很簡單,靜思忙道了謝。
簾子落下之後,靜思就看著自己家的姑娘,莫霞感嘆,「卻不想這事情讓她一弄就簡單了,咱們卻都沒有想到,表妹到真是讓人越發的看不透了。」
「要奴婢說姑娘也是個聰明的,只有姑娘發覺表姑孃家的吃食與別人不同,奴婢一直想不透。」
「姑母有身孕,可卻不見她有一點疲憊之態,都沒有說路上吃的不好,我是瞭解姑母的,她一點也受不得委屈,我就猜想他們在吃食上是與別人不同的。」莫霞語氣淡淡的,可眼裡卻閃過一抹的得意。
靜思自然是瞭解自家姑娘的心思,「姑娘好心思,連這個都注意了,不過經姑娘這麼一問,剛剛綠竹說的聲音又大,到是讓別人都聽了去,姑娘出頭,到讓他們得了便宜。」
「那又如何?眾人只會感謝咱們,卻心下說趙府是個狹隘的,好名聲咱們撈到了,還在乎別的做什麼。」莫霞靠進馬車裡,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麼冷的天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這都半個月了,算著怕是還有一個月吧。」
「是啊,奴婢看姑娘都消瘦了,這一到晚上就冷的睡不著覺,怕耽誤行程,老爺又不紮營,到是讓姑娘受罪了。」
「王府才紮營,咱們這些世家,你看看有幾家紮營的?哪個敢和王府比?再說這樣一來,才能趕上王府,若是再紮營,就得被甩到後面去。」想到趙元喜得了那門親事,莫霞的心裡就不舒服。
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是趙元喜的,那自己這些年來的好名聲又算什麼?而且她趙元喜哪裡有資格做一國之母?
馬車已回到了莫家的隊伍裡,靜思就叫了一個婆子過來,把剛剛從綠竹那裡聽到的話說了一遍,「媽媽吩咐下去,讓人按著表姑孃的的做法去做。」
這是好事,婆子自然高興,不多時事情從莫府那邊傳了過來,各世家都知道了,有些人對趙家也生起不滿來,既然有這麼好的辦法,怎麼不說出來大家一起分享,害得他們受了半個月的苦,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這事他們又沒有問,人家幹嘛要多事說這些,到時反而顯得他們在得意顯擺一樣。
當天晚上紮營的時候,四下裡飯香都飄洋了出來,綠竹的臉色卻不好,回來的時候悶不作聲,元喜看到她沒有水回來,還有些奇怪。
「怎麼了?小溪不是離這裡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