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習安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好,等明日我進宮來請安。就接你去府裡。」
「就知道表哥是疼我的。」許晴笑著抬起頭。
李習安皺著眉,掏出帕子給她擦淚。「怎麼地還在哭,日後不許動不動就哭。知道嗎?」
許晴羞澀的笑點點頭,待看到給自己擦臉的帕子,好奇的拿過來,「這帕子真好看,只有一往葉子,可是宮裡的製衣局做的?」
李習安笑著拿回帕子,塞到衣袖裡,「是你表嫂繡的,你若是喜歡,待改日讓你表嫂給你繡一個。」
許晴咬咬唇,低下頭,「表嫂是太子妃了,哪裡有空給我繡帕子,若是表哥捨得,不如把這個帕子送給我吧。」
「這帕子用過了。」李習安臉微微一熱,可看到表妹低頭的樣子,又不捨,又掏出帕子遞了過去,「拿著吧,你不嫌棄便是。」
這帕子還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擦嘴用的,他直接沒有還回去,哪想到這轉身的功夫又送了出去。
許晴接到帕子,歡喜的笑了,看到表妹看高,李習安心裡的那點擔心也消了下去,「好了,你好好養著,明日讓太醫看了,若是沒事便接你到府裡去,不許再亂走,要聽話知道嗎?」
許晴用力的點點頭。
李習安才從床上站起身來,轉過身來又恢復平日裡一臉的冷然,「今日是誰服侍表姑孃的?」
在場的幾個宮人應聲跪了下來。
李習安掃了幾個人一眼,「既然服侍不好表姑娘,留下也沒有用,馬上出宮,永世不得入京。」
「太子饒命啊,奴婢們知錯。」宮人忙求饒。
床上還在笑的許晴臉色也白了,「表哥,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她們,求你饒過她們一回吧,下次我再也不任性了。」
李習安沒有回頭,直接叫了侍衛進來把人都架了出去,才回過頭跟身後的許晴解釋,「你好好養著便行,這些宮人當不好差事,本就該罰。我明日再來看你。」
語罷,又囑咐一旁的彩七好好服侍,才離去。
許晴緊擰著那要來的帕子,「表哥這樣一做,日後那些宮人哪裡還會聽我的,他明明是在生氣我出宮而又讓他從新房裡過來,卻說是為了我好。」
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彩七小聲的安慰,「表姑娘要要往好處想才是,太子妃的父親眼下正在江南那裡平定戰亂,眼下太子若不給太子妃面子,怎麼能讓趙將軍為朝廷賣命。太子是真心疼姑娘,若是不疼姑娘,怎麼會一聽姑娘出事了就趕過來,今日可是太子大婚,太子這麼在乎姑娘,姑娘該高興才是。」
許晴咬著唇,低頭看著手裡的帕子,「你說表哥是不是很喜歡她?不然怎麼隨手帶著這樣的帕子?我來這些日子,也給表哥繡了些物件,可是表哥一直都沒有動過。」
「這些不過是小事,只要在太子的心裡姑娘是最重要的,比什麼都強,就像今日聽了皇后娘娘的話,這樣一試,太子真的仍下太子妃不管,跑到姑娘這裡來,可見在太子的心裡,還是姑娘最重要。」
許晴羞澀的笑了,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外面走了宮門的李習安卻在路上遇到了李仁。
李仁盯著兒子一身的大紅袍,「怎麼?今日不大婚了?」
李習安知道父王是生氣了,忙低頭認錯,也沒有解釋。
「哼,就是大婚之日天踏下來了,也不能出來,你到是好,為了一個女人把太子妃仍下就跑了,你可想過別人怎麼看太子妃?又怎麼議論趙府?看你平日裡聰明,今日腦子到是不頂使了,若你還這般不知長進,我便給許晴賜門好親事,也省著沒有人照顧她。」
「父王,兒子知錯。」李習安是真的知道錯了。
從他聽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