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地上寒氣重,起來吧。」趙老太太這才有了笑模樣,等兒子到了身邊一撒嬌,趙老太太心裡的氣也沒有了,「鼎哥丟的這件事情,到底對你名聲不好,對你日後怕有影響。可惜鼎哥那麼小就沒了,我這也是日夜睡不著啊。」
「兒子這陣子心裡也沒有安生過。就是文慧那邊也愧疚一直說是她的錯,也不肯再見兒子。至於日後那些影響母親便不用再想了。這種世亂秋閨到哪裡去考?就是官都當不穩,皇上是誰都不知道,不是我說難聽的,大哥那邊母親也別抱太大的期望,指不定哪天他就下來了,還不是和咱們一樣。」趙玉樊一臉的嫉妒。
趙老太太喝道,「不許亂說,那可是你大哥,他要是下來了,咱們趙府還仰仗誰去?」
趙老太太這輩子最喜歡被人當官太太抬著,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大兒子了,一聽小兒子詛咒大兒子會下來,心下當場就不樂意了。
趙玉樊知道又觸了母親的底線,馬上笑嘻嘻道,「我這不是也為大哥擔心嘛。」
「你現在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別只管著想那些別的。這幾天你只管在自己的房間裡呆著,不管你幾個兄長說什麼,都不許在頂嘴,可記住了?」趙玉樊在母親的目光下,不情願的點了頭。
卻指著自己的臉,「看看上面還腫著,他們當兄長就可以對我動手,我就不能還手?還有鎬哥,那眼裡的狠像要殺了我一般,我說的又是實話。」
想到鎬哥,趙老太太的臉沉了沉,「看著平日裡不說話,到是個狠的,今日若不是事情趕到一起,就他這樣,我是萬不能容的。」
「是啊,今日基不是他先動手,又怎麼會鬧這麼大,我看就是被寵壞了,我可是他叔叔,他怎麼能打我。」趙玉樊在一旁加勁。
趙老太太聽了就心煩,「好了,我也累了,你也回屋去吧。」
趙玉樊鬆了口氣,這才退出去。
一走出去,他的腰板就挺了起來,裝了這麼久的孫子,可夠累的,揚著下巴往自己的房間走,卻看到四下裡皆用異樣的目光看他,趙玉樊看過去,眾人也不忌諱,就當著他的面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趙玉樊皺起眉頭,低頭大步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帶上,才擋了外面的目光,雖不在意可真面被人這樣指點的時候,還是臊得慌。
文家那邊,趙家的事情鬧出來,此時也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文夫人看著女兒,也不說話,文慧被母親叫來已經看著半個時辰了,一句話也不話,目光盯著讓人渾身都不舒服,心下卻明白是因為什麼,越發的心虛。
「你真是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我這個當母親的也管不得你了,這次到了銅川就馬上把婚事辦了,你就嫁過去吧。」文夫人對女兒徹底的失望了,「那不過是個呀呀學語的孩子,你怎麼能下得去手?我更失望的是自己養出來的女兒竟有這般歹毒的心思。」
「母親……」文慧沒有想到母親會看透,咬著唇低頭不語。
「趙家老太太已承諾過把那孩子養在身邊,你將來生下兒子也不能影響你孩子的地位,你還是下此毒手,慧姐,你可知道你與趙府定親,別人怎麼說咱們家?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別人又怎麼想?真不會想到咱們文家?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我看得出來的,別人也看得出來,就是趙府也看得出來,趙老太太寵愛五子,所以迷了眼睛,但是人不能永遠糊塗,早晚有一天會看清,那時你又怎麼自處?你又能保證趙玉樊的眼裡永遠只有你一個女人?若有一日他對你沒有了新鮮感,你的錯就都會出來,那時你在趙府裡又怎麼辦?慧姐,這世間最不值得相信的便是男子的情。」
文慧慢慢的擰著手裡的帕子,低著頭也不說話。
「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你父親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