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嘴上罵著,一邊手摸向女兒額頭上的傷口,「這麼大的一個疤痕,你對自己到真是狠了心,看你以後怎麼嫁人,到時嫁不出去可別怪娘,誰讓你自己去尋死的,沒良心的丫頭。」
說完。莫氏一扭頭也不理女兒。
元喜知道母親這是生氣了,那邊待書也帶著眾人都退下到了隔壁的房間說話,只留下母女在房間裡談心,元喜靠在母親的懷裡,「娘,當我奮力撞上去的那一刻,我就想著,我就這樣死了,不會拖累娘和爹爹受我的名聲所累,讓趙府的人永遠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讓所有人看到他們的真面目,我不在了,還有弟弟陪在娘和爹爹的身邊。可是後來我又後悔了。他們什麼都不在乎,怎麼會在乎這些,女兒死也是白死了,到不如活下來折磨他們,讓他們後半生都活在後悔裡。」
莫氏的心聽得一糾一糾的,直嘆氣,「喜姐,你真是好糊塗啊。你既看透他們的不要臉,怎麼還能去撞?大不了就回來。回來娘給你做主啊。」
「我想回來,可是被發現拘了起來。後來遇到了鍾二叔,讓他給母親帶了信。也給母親寫了信,母親沒有收到嗎?」元喜疑惑道,「還特意送到的驛站,就怕府裡攔下來。」
莫氏冷笑,「趙府一手遮天,想攔下你一封信還不容易,罷了,左右這事我也從鍾毅那裡知道了,等回到家裡,我這回也要好好問問他們,怎麼信裡你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說,我竟不知道他們是這樣給我照顧女兒的,我到要看看他們能說出什麼理由來。」
「娘,你現在有了身孕要先把身子調養好,眼下他們都往銅川去逃難,有的是時間跟他們算帳,別因為他們而傷了自己的身子,到時得意的還不是他們?眼下就是咱們什麼也不做,相比之下他們落破的樣子就已經讓他們不好受了,祖母向來愛裝面子,指不定這一路上怎麼與別人吹噓呢,等到時母親不給她情面,就能氣得她真跳。至於其他幾房,都是個薄涼的,有父親在想來也不敢往前靠,就怕五叔有祖母仰仗著,會叫囂著。」
元喜一路上早就把這趙府的人都分析了一翻,只等著到銅川之後,看著他們落迫。
莫氏卻有自己的想法,「你呀,雖然看得很透,可還是看簡單了些。他們是些什麼人?在京城裡臉面都不故,更不要說現在大家都出來逃難,你父親是長子,不管他們背後也會被人排擠,可管他們又咽不下這口氣,放心吧,我這心裡有數,他們敢在京城裡那般對你,就該知道早晚有一天要還回來。對了,你與四房斷交了?做的好,既然當初這事在京城裡鬧開的,咱們不追究四房的黑心只斷了交也算是看在親情的面子上,量四房也不敢靠上前來,不過眼下你祖父中了風,到時怕就要與咱們住在一起了,少不得要每日裡與你祖母過招。」
元喜一聽,這才知道祖父中風的事,心下到沒有傷心,問清了原由之後,冷冷一笑,「做為一家之主,為人不公,卻又愛面子,落得這般沒有人會同情他。」
「所以說有他後悔的時候,就是現在,趙府落得這般樣子,身子不好使可腦子好使著呢。」莫氏拉了女兒上了床,「這般的人家,真正好的人家哪裡不會往上靠,這時靠上來的,也不過是些攀結權貴之人,那文家也算是書香世家,在京城裡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好,文夫人我也是認識的,見過幾次,是個重規矩之人,如今卻在逃難的路上與你五叔訂婚,更是將孩子弄丟,可見也不怎麼樣。若真是重規矩之人,這樣的女兒,就該直接看好,到地方之後再直接找一處婆家嫁的遠遠的,而不是裝成愛女的樣子,最後與嫁給暗下私會的男人。」
元喜忍不住笑,「如此一來,我還不如那文家的姑娘呢,名聲可都破了,娘要怎麼打發我?」
莫氏被女兒給逗笑了,這些日子以來她哪裡真心的笑過,難得兩隻眼睛都笑彎了,「